董青哑然，觉得自己真傻，居然忘了这，林衡之的名字，在科研界很少有人一没听过。

    更别说自己和他这样的关系。

    他在这叹，林衡之却是目光痴痴地看着面前漂亮动人的小姑娘，睛真大，脸也好看，就是瘦了，看着看着，他的泪就来了，可为了不吓着她，是咬牙没吭声。

    青璃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两步，挤一个笑容。

    董青意识到不对，轻咳一声，说：“小许，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这里一会儿是搞不定的。”

    许师，拍拍青璃的肩膀，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

    她去了。

    青璃还站在原地，看向董青，神间有些慌。

    董青一气，说：“这是林衡之，我的老师，四十多年前……”

    他将林衡之的故事说了一边，到最后，他说：“很抱歉现在才来和你相认，老师一直以为你在裴家过得很好，不想打扰你，但现在他知你过得不好，很痛苦。”

    青璃此时应该是第一次知这件事，她听完故事，眸逐渐低垂，勉笑：“老师，你说笑了，我父母双亡，爷爷更是早已病故，并无亲人的，裴家收养我，是看我可怜，是因为我爷爷给裴明江的救命之恩，哪有什么易。”

    女孩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呢喃，看似不经意。

    却让林衡之难受得都在颤动，满脸悔恨，好在刚打过针，况很好，虽然难受，却也不会大事，好几秒后，他有些激动地说：“不是看你可怜！真的是因为我跟他的易！我们说好了，专利便宜卖给他，他会好好待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敢现，也怕现了，你会怨我……”

    他后悔不已：“我错了，我没想到他骗我的，他没有好好待你，明明我给他的利益已经很足够了，他承诺我会将你视作亲生孙女的！”

    林衡之每次一提起这件事就很恨。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裴明江为什么不好好对他的孙女，正常人的逻辑里，就算他心中觉得施恩于对方，也不会真的施恩表面，钱都了，稍微照顾一都好啊！

    可他没有，裴明江蛇蝎心，害了阿璃，也害了他！

    林衡之激动地说完，董青在一旁警惕他的绪，怕他失控，心也是一片酸涩，好心办坏事，青璃才是最为难的，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怪还是该委屈。

    青璃没有反应，她低着，泪一颗一颗滴落在地面上，短短时间就累积成一滩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