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得没有让人想活的望。”

    “……”苏令德一回被涠洲王噎到，她将这句话斟酌半晌，才谨慎地：“难怪魏县主恨屋及乌。”

    “那我呢？”苏令德又好奇地问：“我得让你有想活的望吗？”

    “你？”涠洲王睁开，看着她一笑：“我如果说没有，你难也会像魏薇池一样恨我吗？”

    “那不会。”苏令德毫不迟疑地：“你想活来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我。”

    涠洲王垂眸，不置可否：“你这么笃定，怎么，你如今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苏令德想到他先前说的话——“等你三朝回门去外面逛一圈，你就知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不知。”苏令德诚实地回答：“你明知她们会嘲笑我的石榴裙，可非但没提醒我，还让我披上更让人误会的裘衣。”

    涠洲王笑意微冷，就听苏令德继续：“但偏偏又是这件裘衣，让她们大开界。我虽然不知什么是凫靥裘，但从她们的反应看，想来是极其珍贵的。”

    涠洲王抬眸看她，才发现她神认真而又清澈，并无半埋怨讨好，而只是单纯地在复述这些事罢了。

    “你原本没想跟我门，突然改，到底是存了看闹的心思，还是担心我三朝回门没人陪会受委屈，我也不知。你方才来得那么及时，或许也早就在暗看了许久了。”苏令德说得很直白。

    涠洲王抿不语。

    “但击落魏县主手的人是你，让她给我歉的也是你，当着众人面维护我的还是你。”苏令德看着涠洲王，反问：“你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涠洲王一被问住了，过了会儿，他又低声自嘲地回问自己：“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令德伸手去拿暗格里的糕：“别想啦，你想不明白的。你要是能想明白，就不会不知自己为什么想活了。”

    涠洲王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噎，伸手就拿扇想敲她的：“说好要给我摘的呢？”

    苏令德躲得极其捷，伸手就握住了扇，笑盈盈地：“等家里的开了就摘！”

    *

    过了乍还寒的日，涠洲王府的没几日就开了。

    苏令德特意挑了个好时辰，打发川柏去搬凳，白芨去拿瓶，白芷去拿篮和剪刀，然后自己推着涠洲王的椅，在园溜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