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与灰烬都被清扫净，装了瓷瓶里。

    赵海生领着侍卫站在左侧，李石领着护卫站在右侧。

    李石正痛心疾首地扶着自己边的同伴，一看到苏令德，他的声音更大了：“王妃，赵海生布防有误，才致使刺客突破重重阻碍——”

    “闭嘴。”苏令德冷喝一声。

    李石的话卡在嗓，戛然而止。他底有轻蔑的光一闪而过，想着一个女人能懂什么，可当他看到苏令德的神，心底竟无端升起寒意，不敢造次。

    “落的人都救上来了吗？”苏令德先问。

    曹峻立刻颔首，苏令德便：“曹大少爷，麻烦先齐人数，安置伤兵。”

    曹峻带着伤员一走，苏令德扫视一圈，命令：“布防时的安排分组站好。”

    等曹峻回来了，苏令德朝他颔首致意，扭便冷声问：“赵海生，你是怎么安排布防的？”

    赵海生跪着，恭敬而严肃地答话：“属在所有楼船两周各安排了五艘小船。其中，中间的小船为主，两人和楼船上的护卫一齐拉起渔网。渔网捆着秤砣，保证渔网可以沉。这样一来，可以探在楼船周围的是否有人埋伏。若是有人割断渔网导致秤砣压力减轻，小船上的人也上就能知。”

    “剩两人，一个人拿着的削尖的竹竿，横扫小船面朝芦苇的，防止有人从小船方游过来。另一个人佩刀，如果网住了人，可以立刻斩杀。”

    “中间小船两边的小船，两人拿着竹竿，横扫小船两边。还有两人，一人刀隔断芦苇，防止有人驾船藏于芦苇之中，一人刀合斩杀。”

    “最外侧的两艘小船，船的小船，一人监视剩的芦苇杆，防止有人借芦苇杆在呼。两人也拿着竹竿，横扫小船两边。余一人刀合斩杀。”

    “这些小船上，都有第五个人负责撑篙。一共五人，以小船为一个小组，班防卫，以免疲劳。小船和小船之间也绑着渔网，是以防有人从小船中间的溜到楼船边上去破坏楼船。”赵海生声音清楚：“楼船之上，则是曹大少爷负责防卫。”

    赵海生的布防说不上无懈可击，比如竹竿未必能扫到的人，但这个布防尽力布几重防备，可以互为照应，已经是在现有的状况能想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楼船上的防卫没问题，刺客压没有近。如果不是刺客的目的就是为了扔瓷瓶，他们今日必定只能铩羽而归。

    “刺客突破了哪一艘小船的防卫？”苏令德冷静地问。

    夏风燥，但众人脊背上都攀上几缕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