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石上休息的纤夫闻言都站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人伸手要去接那个小姑娘。纤夫麻木的神里带着恨意，衙役手一抖，把那小姑娘又丢在了地上。

    看守立刻一鞭在了纤夫的手上：“动什么呢？动什么呢？让你动了吗！”

    那纤夫闷声不响，还是伸手要去抱地上的小姑娘。

    看守气急败坏，鞭对着那纤夫舞，时不时地到旁边的人上。哪怕隔着一定的距离，苏令德都能看见他们胳膊上显刺目的红痕。

    “啊——啊——”小姑娘立刻对着看守爬到了纤夫的脚边，扶着他的站起来。然后一边伸手去推纤夫，示意他快走，一边站在纤夫的前，对着看守伸开了手，保护的姿态。

    那看守置若罔闻，直接扬起了鞭。

    “慢着！”苏令德立刻朗声。

    看守吓了一，鞭堪堪过小姑娘的右脸，她的右脸立刻就了起来。

    曹岭拧眉看着苏令德：“王妃，这小姑娘恐怕也是训练好的贼，衙役办案，若是王妃于心不忍，还请早些回府休息吧。”他说罢，朝苏令德和玄时舒微微躬，伸手一迎。

    苏令德抿了一：“这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她能懂什么呢？”

    苏令德松开了捂着玄靖宁睛的手，她没打算听曹岭的话，而是径直向那个小姑娘走去。

    曹岭伸手一挡，又立刻缩回手躬行礼：“在无状，请王妃勿怪。只是，王妃心善心，可能并不知，这些山匪最常训练老人、女人和孩当细作。王妃别看这贼年纪尚小，手上恐怕也沾了不少血。”

    “曹大哥的意思我明白。倭寇也最这样作的事。”苏令德看着曹岭，依旧镇定自若：“但是，这么小的孩沦落成细作，如果我们只把她当成贼嗤之以鼻，既不问缘由，也不想着将她引正途，那岂不是是我们教化有失，才致使幼无所养，只能于恶人手中？”

    “我既受皇恩，为涠洲王妃，不敢有丝毫懈怠。”苏令德不卑不亢地：“当替皇上恤百姓，以广布皇恩。”

    曹岭和曹峻俱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苏令德会说这样的话来。曹峻的目光在苏令德和曹岭上逡巡一阵，最终落在玄时舒神。可玄时舒只是静静地听着，似乎并没有开的意思。曹峻抿，不由担心来——曹岭朗但也。

    果然，曹岭神严肃，没有开让手撤开包围圈，而是向前一步，再次伸手一迎：“王妃所言，在不敢辩驳。但此事为支叶郡郡衙务，还请王妃切勿手。”

    “曹大人此话差矣。‘古之治天，朝有善之旌、诽谤之木，所以通治而来谏者也。’皇上尚要广听谏言，更何况衙役办案？”苏令德脸上毫无惧。

    苏令德稳稳地站在原地，反倒脸上了几分狐疑：“更何况，我不过想问两句，这孩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曹大人，这有什么问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