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话来，索一跺脚，夺门而：“我要去休息了！”

    玄时舒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影，笑着用指节在桌上轻轻地叩着，等她回来。

    待他扣到第三，苏令德果然崩溃地又跑了回来：“他们怎么没给我准备单独的厢房！？”

    第54章 开窍   “你终于分清了，我的吃醋，和岳……

    玄时舒无辜地看着苏令德：“我们是夫妻, 自然是要睡一间房的。”

    苏令德只好又坐回玄时舒的对面，十分愤慨地：“我不信他们凑不另一间厢房来。”

    “你若是与我分开，川柏他们要守的房间就又多了一间。我们也没带多少人, 分散侍卫不是个好主意。”玄时舒很有耐心。

    他说罢, 见苏令德面上红不减，微微一笑：“在楼船上的时候, 也不见夫人这般不愿与我同床共枕。怎么, 我近来惹夫人生气了？”

    他倒是游刃有余，称呼从“王妃”变成“令令”，调侃之时，还要换成缱绻缠绵的“夫人”。

    苏令德瞪他一：“睡就睡。”

    “我晚上不安分地踢被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过。”苏令德“张牙舞爪”地威胁他。

    “无妨，我可以把被都给你。”玄时舒温存有加。

    苏令德不想跟他说话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调戏与被调戏的份好像悄然之间就调转了。苏令德有些怀念那个自己唱“难丢你难你”的时候，还会气急败坏的玄时舒。

    她哼哼了两声, 招呼白芷去端药：“去问问苍耳, 王爷喝药是个什么章程。”

    “还有王妃调养的药。”玄时舒善意地提醒。

    苏令德扭瞥他一，到底还是对白芷颔首：“还有我调理的药，请相太医开个方，就在临仙山府抓药吧。”

    白芷领命而去, 苏令德却还是觉得很别扭。想当初她在跟玄时舒的关系里，多游刃有余呀, 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玄时舒手中执笔，见苏令德一脸苦恼的模样, 他笑着将笔搁在笔架上：“夫人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替为夫磨墨，让为夫替你参谋一二。”

    苏令德扫了他先前落笔写的“母后亲启”这四个字, 扁扁嘴：“才不要。”

    她径直站起来，夺门而。

    玄时舒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二话不说就逃了去，他看着她的影愣了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哪有像她这样的夫人。”

    玄时舒的话听着像是埋怨，但一句便是：“川柏，你去找人护着她，别让不的人打扰她。”

    川柏观鼻鼻观心，麻利地门去安排，心里腹诽——还不都是王爷你自己的。

    *

    被王爷坏了的王妃，径直走了他们住的小院，在附近的药田溜达。

    苏令德也没走远，只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怔怔地看着药田里各的草药发呆。过了会儿，她摘一片叶，了，开始“难丢你难你”的小调。

    这首叶小调轻快又婉转，她从前听来只觉得有趣，看着嫂嫂脸红也只觉得好玩，直到如今，她才渐渐品其中百转千回的缱绻与思。

    以前，她好奇地要跟嫂嫂学绣鸳鸯送给哥哥。嫂嫂搪说，那只有夫妻之间才会用鸳鸯，换而要教她海鹰。苏令德小时候虽然闹，却也听话，当即就拍板肯学海鹰。但那时，她也曾好奇地问过嫂嫂，什么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