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句话么，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曹为刀虽然是在上的阎王，但真正事的，是方郡守手的人。更何况，曹为刀畏罪自尽，他手一盘散沙，都只会想着跟他撇清关系。方郡守蛰伏多年，想必自有人手。”玄时舒有成竹。

    苏令德静静地看着他的神，突然问：“也有你的人手吗？”

    玄时舒笑意微敛，他转看向苏令德，见苏令德神怔忡，他轻叹一声，颔首：“是。”

    “为什么呢？”苏令德困惑地问：“为什么你会和方郡守好？为什么你会知曹家一定会在赏梅宴上发难呢？”

    玄时舒的手在袖中微微攥，反问：“你既心中困惑，又为何要以枭声为号，肯帮我这一回呢？”

    苏令德瞪了他一：“你这话问的，我不帮你帮谁？难不成我睁睁地看着曹家害死你？就算你千错万错，也不到他曹家黑手给你定罪。再说了，是我骑夜奔不够英勇，还是我扔灯笼不够聪明？怎么还不许我问问题呢！”

    玄时舒莞尔，他今日的绷绪，到此时才真正松缓来。

    “许许许，当然许。夫人要什么，我都当亲手奉上。”玄时舒眉似，脉脉。

    “那我要天上的月亮。”苏令德想都没想，就正。但她刚说完，一瞥玄时舒的神，又连忙摇了摇手：“算了算了，这哪能难得倒你。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

    玄时舒一笑，亲自给她斟茶。杯中映着烛火，若是他们在院中，或许当真能盛一个月亮。苏令德心里小小地慨了一，就听玄时舒：“你还记得阿雅尔祖孙吗？”

    苏令德一愣：“当然记得，可这跟我问的两个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62章 释局   “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 阿雅尔祖孙逃，在码上撞见我们，并非巧合, 而是方郡守暗中相助。”玄时舒轻轻地挲着杯盏的边缘：“曹为刀近来胃越来越大, 临仙山府敛财过甚，方郡守等得太久了。”

    苏令德瞪大了睛：“如果我们没有手相助呢？那岂不是孩和老翁都必死无疑？她的祖父怎么能答应这样的事呢！”

    “他们别无他法了。”玄时舒轻叹一声。

    “樠溪族当年被曹为刀陷害为山匪, 从此隐居于山林之中。他们对临仙山十分熟悉。你还记得临仙山府三面皆有曹为刀的护卫严加看, 而后山临峭吗？”玄时舒问。

    苏令德了：“我在药神殿那夜，游老不就是被从后山救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