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监御史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在慢悠悠地品着一盏茶：“摄政王的信你都给涠洲王妃了？那你阿兄珍藏的盒，你给涠洲王妃了吗？”

    “是、是……你……”曹岚的牙关冷得打颤，她脚发，几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她怎么就这么蠢，为什么没有想过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拿到这些东西，为什么没有想过她能轻易地从家中偷偷溜来！

    然而，严监御史不容她抗拒，让两个嬷嬷直接把她拖上了车。

    嬷嬷们仔细地搜查了曹岚的衣服，把盒掏了来。

    严监御史皱了眉：“废！你怎么没把盒给她！？”

    曹岚伸手指着盒，她的手脚都在发颤，但是她迫自己冷静来，从牙间挤两个字来：“给了……”

    严监御史横扫了她一，“啪”地打开了盒。

    盒里空无一。

    严监御史缓缓地松了一气，他边挂起讥笑：“毁了？毁了更好。只要涠洲王妃看到了，那就一切都好。”

    “这家哪，从来都是先从家里起来的。本官倒是要瞧瞧，涠洲王妃要是起了二心，涠洲王又要如何是好。”严监御史把杯盖轻轻地过杯盏，那瓷的声音本该清脆悦耳，但此时却刺耳得让曹岚震耳聋。

    曹岚在袖里地攥着自己的手，她的指间，还残留着枯叶的碎屑。

    曹峻放在暗格中的东西，是一片枯叶。

    她知，那是他从前遇到过的一个少女，他从少女那儿学会了叶。

    她和曹峻曾经为了她想给玄时舒当妾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在那一次争吵里，她窥探到了嫡兄的秘密。

    曹峻一直不成亲是因为他有喜的人了，那个喜的人，或许就是苏令德。

    曹岚今日是想把这个盒给苏令德的，她怀着恶意地希望苏令德知，阿兄已死，可阿兄曾经喜了她那么久，她希望苏令德能尝到哪怕一痛苦和遗憾也好。

    可是到了最后，她选择了放弃。

    曹岚绷地坐在车里，她仍旧没明白摄政王的信会有什么影响，但她暗自祈祷着，不论是什么影响，希望都不要如严监御史所愿。

    *

    等曹岚走后，苏令德才开始仔细地看摄政王写给曹为刀旧年的书信。

    她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这些书信会被特意放在曹夫人被封存的旧居里——因为这些书信讨论的只有一个话题，他们的第一个孩。

    苏令德在看完所有的信之后，地了一气。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曹岚会觉得这些信会对他们有帮助——因为信里，提到了摄政王儿的一个显著的特征。

    他有一个剑形的胎记。

    摄政王非常骄傲地在信中说“此乃天赐”，他对他儿的剑术非常自信。

    但也只有这一句话，甚至不知这个胎记在何。而且，大概是于保护的目的，摄政王并未更多地提及孩的信息。

    苏令德眉锁，她不知这些信件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对于曹岚居然能轻易地拿这些信件来，也十分怀疑。

    在她沉思之时，玄靖宁悄悄地打开了间的房门，了茸茸的脑袋来：“母妃，你要忙的话，我们回去吗？”

    他并听不清苏令德和曹岚的对话，他只是在间等了很久也没见苏令德叫他。

    “抱歉。”苏令德轻轻地吐了一浊气：“我们可能要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