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但有一何统很清楚，他没办法握住他的手。

    不知为什么，光影看起来很沮丧，沮丧的不像何星文熟悉的系统。

    毕竟，对系统来说，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他。

    他足以凭借最优解勾勒的路窥见大分人的未来，他无法对世界上的任何存在动容，他本就是世界上最符合神灵定义的存在。

    但他现在，就像是突然面对了另一个他不熟悉的，超他理解范围的东西，从无波无澜的平静变成了茫然失措。

    不可否认，这让他更像人类，更没有距离。

    但如果这要以对方的弱势、对方的无能为力来作为代价的话，那何星文更喜系统之前的模样。

    如果能笃定而不怀疑自我，又何必茫然？

    何星文盯着停顿在咫尺之遥的手，伸手虚空握住了他。

    虽然这一幕看起来非常奇怪……

    无比庞大的运算在何星文的动作尽数中断，系统看向何星文，他的数据库没有给最优解，但他知他该说什么。

    “我也喜您。”他停顿了，更正：“我您。”

    “您有很多优，很多我曾赞过的优。但我您，不是因为您德尚；不是因为您明明可以选择更简单的路，却走在了一条最为坎坷的路上；也不是因为您为我了什么……”何统平静的：“我你，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因为你是何星文，所以何星文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何星文虚握着光影，听了一串系统的表白，真意切，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毕竟都是大学生了，谁没个初恋啥的，但这差别也太大了……

    不是他此刻的不知所措，还是心加速，都未免过于激烈了。

    在他短暂的前半生里，谈恋就像一个必然会现的事，朦胧的、炫耀的、成双成对的，谁都会有，谁都会失去，但没关系，大家还会再度拥有，直到盖上章结束了失去和寻找的权利为止。

    但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激烈的绪淌在，一片空白的大脑无法应对，第一时间涌上心的不是俗世的一切。

    不知该还是该退，在线外优柔寡断，害怕更一步，把一切搞砸，更害怕后退一步，失去对方。

    所以，无法言语，无法反应。

    客观的困难没在何星文脑海里浮现，他脑海里尽是些熟悉的场景，比如说，靠得太近的系统，永远注视着他的系统，以及他每每意识的寻找对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