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开一幅，裴曦之便变了脸：“快，都快打开！”

    待到十二幅画尽数被打开展现在前，裴曦之当即便转对甄仕远：“山闭关研习作画是为了簪宴，这是众人皆知的。”

    甄仕远，奇怪的看着他，这有什么问题吗？

    “簪宴上皆是名家，这等时候谁会以已之短较他人之？”裴曦之的目光落到那十二幅画之上，“山擅山画，可你看这十二幅画……”

    这已经不需要看懂了，只要生了一双睛的都看得蒋筱画的是人像画。

    蒋筱闭关一个月画了十二幅自己并不擅的人像画。

    而这些人像画上连一句题字都没有，唯一相通之便是画像中人都是女，容貌画的一笔带过，模糊的厉害，比起相貌，蒋筱在作画之上似乎更重风姿，将她们着曳地裙，姿态翩跹的样画的栩栩如生。

    盯着这十二幅人像画看了片刻，甄仕远喃喃：“似在起舞……”

    “不错，确实是在起舞。”裴曦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十二幅人像画，“这或许同山的死有关。”

    十二幅画和一句诗词“落去也，天上人间”，这是山死前留的。

    ……

    蒋筱死的消息是瞒不了多久的，就是远在玄真观的乔苒也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蒋山这样的好人居然死了？”震惊之后，回过神来的红豆了鼻，“不过，蒋山这一死，咱们那画更值钱了吧？”

    毕竟可是绝笔了啊！红豆不懂得欣赏画中之妙，却也知晓这两件差不多的好东西，若是其中一件不会再有了，那不会再有的东西总是更值钱的。

    坐在桌边扒饭的乔书抬瞟了她一，脸上的表一瞬间无比丰富：既有些伤蒋筱这样的江南名士突然死了，又被红豆这一句呛的险些笑来。

    “那去藏起来吧！”乔苒对红豆说了一句，将红豆哄去屋里藏画之后，才问唐中元，“蒋山怎么死的？”

    唐中元还未说话，倒是手的官差已经开了：“是投缳自尽，我去看到的时候，他吐得老了……”

    唐中元忍不住翻了个白：“乔小是问蒋山死之前在什么？是什么引来了仇家或者自尽也要有个理由。”

    第88章 巧合

    这个么？他就不知了。抢话的官差默默地退了回去。

    唐中元摇：“目前还不知晓，不过仵作与封仵作都说如无意外，蒋山应当是自尽亡的。”

    自尽吗？一个才名不缺的名士在簪宴前突然自尽？这显然不合常理。

    “光这一个结果给去，怕是整个江南画坛都不会善罢甘休。”乔苒慨的叹了一声。

    “地上丢了不少画，待我们清理完那些丢在地上的画卷之后，发现地上有一句诗词。”唐中元的脸蓦地变得诡异了起来，而后看了一旁扒饭的乔书。

    乔书抬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了：看他什么？

    乔苒目光在唐中元和乔书上顿了片刻，对唐中元：“你说吧！”

    唐中元：“落去也，天上人间。”

    乔苒脸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