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封的脾气是古怪了，但本事却是真的。他都能想象得封仵作听闻这件事时的反应了。大抵是一句兴奋的“又有新鲜的尸啦？”而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甄大人。”有人声喊他。

    女孩的声音清晰极穿透力，是以不少人都随着这一声往这里望来。

    是个模样极好的少女，有人认了她：“哦，这不是上回在府衙告官的乔小吗？”

    “事时我才从对面肆里来。”乔苒指了指对面的小肆，举着漏斗正在看闹的肆老板此时闻言也忙不迭地了：“是，是，这位乔小就在门站着呢，我便听到一声响，探来一看，便见是有人坠楼了。”说话间神激动，他也不知他激动个什么。

    甄仕远暗了一声“不好”，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被坠楼的黄久引，酒楼这地方人频繁，黄久若不是自己坠楼而是被人推的话，那幕后的凶手未必会在楼里了。

    “待坠楼之后，我一抬便看到黄先生坠楼的上方有人探来。”乔苒说着，目光穿透人群，在人群之后小心翼翼挪动准备离开的一行人上顿了顿，，“是她们。”

    手一指，便指到了人群之后，正准备偷偷离开的一行人当即一惊，抬起来。

    人群中随即爆发了一阵愤怒的惊呼声：“她们是凶手！”

    “乔苒！”方秀婷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响了起来，“你血人！”

    “不错，”一旁的方秀文面对如此多人望来的目光，脚不由的向后挪了挪，目中几分惊恐，“我们与这乔小不久前才起过争执，她要陷害我们！”

    “可是我也见到了。”一个少年站了来，“我看到她们两个人探来望了一望，神惊慌……”

    只这四个字，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这不是乔大老爷那便宜儿嘛！”显然乔书这张脸不少人都不陌生，有人认他来。

    乔书向后退了退，双抿了抿，面对这么多人望来的目光，脸涨得通红，可中却仍辩解着：“我真看到了。”

    “你同乔苒是一伙的……”方秀婷还在争辩

    “我也看到了。”又有人站了来，一短打，肩上搭了条巾，似是哪个店里跑堂的。

    “还有我……”

    乔苒摇了摇：她看了都替这两人着急，这里可不是人迹罕至的陋巷，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这谎还是不要撒的好。

    甄仕远皱了皱眉，抬手：“拿。”虽说他不觉得这两个有本事接连害死几位书画名家，可不是不是真的是她们的，这两个是黄久之死的重要嫌犯这一毋庸置疑。他若是不让人拿这两个人，岂不是要落个徇私舞弊之责？

    今日这么多人在场，可不能落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