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布就这么堆上了桌，红豆愤怒的尖叫了一声：“唐中元，你什么呢？没看到我家小在吃饭吗？”

    唐中元看了一旁的乔苒：要是嗑瓜也算吃饭的话，那乔小确实是在吃饭。

    “那两个打起来了，”唐中元指了指牢里，“这些东西让我扔了，我便扔到这里，谁要捡回去便捡吧！”

    “我，我，我！”红豆愤怒的脸当即一收，转为喜，她连忙起来，抱住那些布，“总是大夫人的钱财，她们既好心替我家小挑选，我们自然没有不收的理，”说着顿了顿，扫了布的颜，从中挑了几匹：“乔书、阿生给你二人多添几件新裳。”

    唐中元听罢摸了摸鼻：“我呢？”

    “你也有份！”红豆白了他一，目光扫到正低喝酒的老周上，顿了顿，，“他就算了吧，我看他兴的。”

    “我生平也不好旁的，看了一辈的大牢，就好这两，”老周咂嘴，“那些大人是威风，是厉害，是不得了，人人都给面。那又怎么样呢？我见的多了，前一刻还前途无量啊，一刻就不行了，爬不起来了啊……”

    老周年岁也不小了，再熬个几年这牢也要到了，几十年的老牢，整个金陵府，只此一个。

    才空的酒碗再次被满上，老周满意的眯了眯，一饮而尽。

    “谁爬不起来了啊？”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老周打了个酒嗝，“杜大人啊，多厉害的人呐，前途无量呐，就这么爬不起来了……”

    “你慢慢说。”再次被满上的酒碗往前推了推，雨的更大了。

    ……

    金陵可不是小地方，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事，再如何民生富足的地方，总会有恩怨。老周这次讲的是有人同官府结怨的事。

    “那杜大人想当年何等的风华正茂，哦，我那时候还被人唤作小周呢，也是一表人才……”

    唐中元瞥了老周的脸：他实在很难想象老周这张脸年轻时候会是仪表人才的，难真是岁月如把杀猪刀，在他上割了个遍。

    “乔小，听听就好。”唐中元压低声音对乔苒，这老周话里有几分真假谁也不知。

    “我听到了啊，小唐。”老周酒嗝连连，一拍桌，“今儿，就跟你们说件真事！”他说着眯着睛凑了过来，指了指牢外，“这外的金陵城里啊，有个能吃人的婆娘呢！”

    吃人？正低啃卤味的乔书和阿生也停了手里的动作。

    “骗人吧！哪有人会吃人？”乔书虽然年岁最小，却少年老成，“又不是妖怪！”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