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位先生之外，还死了一个人。”裴曦之说着看向乔苒。

    “赵文。”乔苒喃喃。

    “十年前簪宴，痴迷书画的赵文也跟着去了洛，这一已得到了乔正元的证实。”裴曦之，“玉柳坠楼那一晚，赵文为了接近这几位久负盛名的大家，使了财，买通了摘星楼守楼的护卫偷偷潜了摘星楼，那一晚，他也在场。”

    “落去也，天上人间。”裴曦之念了一句，，“这就是几位先生借着酒劲，当晚作画之题。”

    难怪……乔苒恍然，好像冥冥之中，所有线都串了起来。

    赵文见到蒋山，得到他那一句“匠气有余，灵气不足”的评价，应当也是在那一晚。

    “山自尽之前见到了乔小，便提要为乔小作画，那一日就已画的差不多了，只消稍作修改，所以山让我第二日将画送给乔小。可我第二日去见山时，山却让我再等几日，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却只当山有了什么旁的想法，便未想。”裴曦之说着顿了顿，问如玉，“如玉，你第一次见到山是几时？”

    如玉脸上也现了一丝惊：“五月初八夜里，他一便认了我，离开之前说要给我一个待。”

    “这么巧？”乔苒惊讶：“我见到山，山要为我作画也是五月初八，却在白日。”

    裴曦之朝乔苒笑了笑，：“不错，白日山为乔小作了画，其实还不到晚上便已完成了。山夜里去见了一次如玉姑娘回来之后，在屋中关了三日，而后将一幅与我第一日见到时几乎无甚差别的画给我，让我送给乔小。”裴曦之，“我当时还当是自己拙，没明白其中的妙，现在看来……”

    “唔，也是拙，我若是早一些明白其中的妙，哪还有这么多事。”裴曦之苦笑了一声，再次看向乔苒，“乔小，还记得在见到蒋山之前，你在的事吗？”

    “告官。”乔苒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了，“我在告官，你来找我借讼状，说蒋山布置了课业，要以此为题写一篇文章。”

    “所以蒋山知乔小的事，也知乔小会关注赵文的事，便将最重要的证据给了乔小，还留了一句诗词作提示。”

    “落去也，天上人间。”乔苒。

    原来如此，蒋山知她将赵文送了大牢，一定会关注赵文的状况，自然也会从赵文中听到那一句诗。而他的死，再如何掩盖，也不可能掩盖至簪宴，总有会爆来的那一日。

    届时，她若是听到了这一句诗，难免不会想到赵文。

    “蒋山关注过乔小的事，他觉得以乔小的本事，必然能发现什么。”

    乔苒恍然，一时也有些怔怔：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竟被蒋山寄予如此厚望。

    “所以，山将最关键的证据藏在了这里。”裴曦之端起了手里的茶盏，朝众人笑了一笑，一刻便猛地一泼。

    “别……”乔苒发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肩便比阿生了一。

    “乔小，莫担心。”阿生。

    看了原先那十二幅画，她也早猜测到这幅画藏证据的手段或许与那十二幅画如一辙，需遇显形，可没想到，裴曦之居然不似先前的拭动作，直接用泼了上去。

    “我的画……”乔苒喃喃。

    阿生沉默了片刻，安她：“钱财乃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