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位时自然受世人敬仰，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可待到过世之后，对于这些过往的天，世人自有自己的评断。当然，这评断不是和寻常百姓相比，而是和同样的天相比的。

    有秦皇汉武这等在史书上留姓名的旷世君主，自也有那等荒无被后人唾骂的暴君，不过，更多的是不少碌碌无为，甚至连说书先生都懒得说的平庸天。

    这位永昌帝就是这些诸多平庸到说书先生都懒得提的天之一。可，这位史书上笔墨也着墨不多的天却突然以这样古怪的方式现在了他们面前，还与一桩人命案有关。这整件事简直叫人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

    徐和修默默的打量着面前不说话的两个人，至于在一旁偷吃的裴卿卿已经被他自动略过了。

    “你们怎么看？”他问。

    甄仕远想了想，：“除了这一简直不知如何手，也只能顺着永昌帝的线索查去了。”

    至于大牢里关着的那个谢奕，他们在这里的几个心里都清楚，小厮的死多半同他无关，倒是先时教唆杀人是要判一判的，可现在案未解决的疑是在小厮的上，所以牢里那个谢奕他并没有多审问，也没有给刑上刑的想法。

    谢奕这个谢氏弟虽说看起来已经养成纨绔了，可他没有帮谢家清理纨绔的心思，也不想多惹麻烦。

    “永昌九年。”一女声就在此时突然响起。

    这屋里统共两个女，裴卿卿的声音没那么小，而且嘴里还着糯米团呢，显然说话的不是裴卿卿，是一旁的乔苒。

    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声了，此时一声却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年号，而后对着甄仕远和徐和修望来的目光，她才缓缓开：“我没有在官史上看到过这个年号的事记录。”

    对于她“过目不忘”之能，众人自是信的，官史这东西早被她当话本翻看过了，所以她说没有，多半是不会有错了。

    而且，这是极有可能的。

    因为永昌帝作为一个中庸的帝王，在官史上的记录本就不多，大多是些朝堂颁布政令的事，当然是关于永昌帝后的事也是有的，可在历代帝王中也没有闹过什么波折来，顺利的传位给了太，没有别的事。

    所以这一年平平无奇，什么事也没发生？甄仕远和徐和修没有声，看女孩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知她有话要说，便没有走。

    他们本也是打算去库房看一看有没有这年份的卷宗或者案记录的，不过有个拿卷宗当话本看，又过目不忘的“活卷宗”在这里，可以省却不少麻烦了。

    “不过永昌十年发生过一件……还算大事吧！”乔苒想着，“修饰”了一番措辞，“那个案的卷宗在大理寺的库房里还能找到。”

    是不是大事要看同什么比，比起那些开朝的君主又或者如今女帝这样经历过臣谋反君途多舛的帝王，永昌十年发生的还当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比起永昌帝这中庸到史官为了在史书上多留笔墨连帝王喜好吃穿着都写的君主来说，永昌十年发生的事还真能算得上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