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修不能同她讨论案，他却是能的。

    《永昌年纪》显然是将永王描述了皇后最大的敌人，可《侍见闻》的描述中皇后与永王似乎又走的极近，这似乎不合常理。

    “确实不大符合常理。”正在低落笔疾书的女孩也未抬，“如果这几件事都是真的，乍一看似乎没有合理的解释。”

    “是啊！”甄仕远闻言本能的顺着她的话了，，“怎么一时永王又是皇后最大的敌人，一时这对‘母’又甚好的样。”

    “但其实有一个可能倒是可以完解释这两件完全相悖的事。”女孩说着，放手中的笔，了手，似乎写的有些手酸了。

    甄仕远忙拿起她才写完的一则故事一边着还未透的墨迹，一边看了起来。

    这一则故事并非自《侍见闻》也不是自《永昌年纪》，而是于《太医手札》，写这手札的是一位老太医，在太医署的时候经历永昌、明昌两任帝王，比起猎奇更多的《侍见闻》以及半个正史的《永昌年纪》，倒更似是半本医典，里详细的记录了一些贵人的病症以及用药过程。

    她摘的这一段是描述的那位永昌帝死后居后的太后的保养汤方。对着一大堆药名，甄仕远只觉得昏，心：还当真除了这位过目不忘的，旁人除了懂医的怕是很少有能完全记这些药名的。

    “大人，看不懂是不是？”对面的女孩了会儿手，似是舒服了，于是开笑问他。

    甄仕远抬不满的瞥了她一：这整个大理寺有比她更大胆的吗？居然敢跑到他这个上峰面前嘲笑他？甄仕远冷哼了一声，别过去：他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女孩似是此时才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忙解释：“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甄仕远斜看她。

    女孩笑了笑，手过纸面上那些中药名，：“撇去这些不认得的药名，和一看便是补药的药名，里有几味却有些不太对劲，不大像是补药。”

    甄仕远瞥了她一，低看向手中纸面上那些中药名，一一划过这些药名之后，他顿了顿，：“你是说砒霜、草乌、川乌这些吗？”

    他也不大懂中药，不过有一些令人“耳熟能详”的中药名他却是知的，因为日常在投毒案中会现。

    “不过药毒同源，太医这么用药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甄仕远想了想，。

    女孩不置可否，只问他：“大人可还记得明昌帝的死？”

    不等甄仕远回想起来，她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官史上是说突患恶疾，死前数月吐血不断而亡。而且因为他死的太过突然，本没有留遗诏，连储君都未立过。”

    甄仕远还没记起来这一茬，不过倒是信她的话的，所以脆顺着她所言思索了片刻，：“那这还真是突然，确实有可能是这等恶疾，却也有别的可能。”说到这里，他看向面前的女孩，等她说那个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