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低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甄仕远怔了片刻，待到反应过来，忙对周栋：“听到了么？他方才说那一句时齿十分清晰，应当……”

    “是清醒的。”甄止接话，“我方才正想说，大人亲耳听到便更好了，他最后一句就是‘佛祖笑了！’。”

    大抵是骨里本能的反应，甄仕远听罢忙：“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对此，周栋只淡淡的看了他一，而后说起了这人的生平：“这人送来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是个撬遍佛像金的惯盗，一次撬了佛像一双金珠准备拿去卖，却被寺里几个小沙弥发现，不知是不是偷红了，挣扎间他一不留神刺死了一个小沙弥，其余几个见状嚷嚷着要报官，他一时心恶，便脆一不二不休将几个小沙弥都杀了，末了待到自己反应过来唯恐被发现还放了把火烧了佛殿，那夜不巧起的是东风，火借风势，甚至连寺庙后的厢房都波及到了。后来被抓归案后，算了算，他亲手杀死的小沙弥有五个，被火烧了残了的整整二十多人，上背负那么多命案，自然要被以极刑。行刑前因着彼时甄止的师父正在钻研摄魂眠之术，便拿他试了试，行凶过程虽说问来了，可两天后人便疯了。”

    所以，刑也这般一直锁着他供小吏钻研摄魂眠之术。

    “至于佛祖笑了这句话倒也是句实话，”对让甄仕远大惊的那句话，不是周栋还是甄止反应却依旧平淡，周栋，“他偷盗的那座白寺的佛像同别不同，月圆有光的夜晚，夜半时在佛殿查看时，因着月光，看起来就像在笑，所以又叫笑面夜佛。”

    甄仕远只觉这一刻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一般，忍不住扬了声音：“你说他偷盗佛像金珠的是什么寺？”

    “白寺，有名的，”周栋蹙了蹙眉，不知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却还是解释，“就在洛。”

    第698章 灯

    白寺。

    洛的白寺。

    仿佛一团迷雾中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甄仕远恨不能扑上去的将这条线索抓在手里牢牢不放手。

    不过，到底碍于他此时人还在刑，甄仕远很快镇定了来，咳了一声，：“原来是洛白寺。”

    看甄仕远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倒是周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开始皱眉看着他。

    被这般注视了一番的甄仕远很快便回望了过去，而后咳一声，问周栋：“周大人，可有事要问我？”

    周栋看了他片刻，似是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很快这迟疑便消失不见了踪影。他看着甄仕远，提醒他：“先前你没问我摄魂眠的事，我因此没想起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倒是现在，既然提到了洛白寺，不是听闻你大理寺的那个丫去了洛吗？同是洛，你就不觉得其中有些怪异之？”

    甄仕远被周栋这一席话一噎：大抵是没想到他在装傻，周栋却反客为主提醒他这二者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