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百姓信吗？”谢承泽反问她。

    绿意张了张，顿了顿，一时竟噎住了。

    百姓……还当真可能不信。

    这话听起来荒谬的很，却又是事实。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要证明如此荒唐的事。

    “所以，要拿的你和真真公主结仇的真正证据。”谢承泽说，“公堂上不讲人，只讲证据。”

    绿意沉默了。

    渐渐回过神来的甄仕远连忙接过了话：“你手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令兄手有吗？他的证据可能会藏在哪里？如此重要的东西总不会贴带着吧！”

    说罢这话，甄仕远忍不住再次瞟了谢承泽，这谢承泽……还真是令人没想到。想要知晓绿意兄的藏之所还可以用这方法嘛！

    不过今日如此接二连三的提这等办法的谢承泽还真是令人意外。

    绿意显然是信了他这句话的，是以忙：“城外葬岗以西百步有一条弯绕小，通过小上山，一路遇到的第四个荒废的野庙就是我兄的藏之……”

    话说到一半，绿意忍不住再次落泪：若不是族人事，她怎的都未想到有朝一日，她那个赋予了全族人希望的兄会落到藏野庙的地步。紫檀……紫檀也被如此折辱而死。

    不过这些事，他们不后悔。

    甄仕远了，正要吩咐人去，绿意忙加了一句：“野庙时沿着后门的破窗，野庙四周我兄挖了丈余的坑，坑中埋了尖刺，为的就是防人闯。”

    当然有运气不好的一脚踏空，跌坑，被刺中要害直接死了的也有不少，不过所幸那地方离葬岗不远，将人拖去葬岗就是了。

    这么些年，兄手里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她和紫檀为了在真真公主边站稳，亦同样如此。左右总是要地狱的，他们早已不惧了。

    听绿意说了这野庙周围的埋伏，便连才听闻的甄仕远都忍不住拧眉。城外山林的野庙多数都是无主的，赶路的行人，落难的民乞儿以及化缘的和尚士都是会借这些地方暂且住来。绿意兄在野庙的周围这样的埋伏，想也知这些年会有多少无辜人因此丧命。

    不过这些在绿意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安和愧疚。

    他们也曾无辜，不过这么些年早已同当年的刽手别无二致了。

    甄仕远唏嘘了一声，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临到了了，却又什么都未说。此事他着实已无话可说了。

    事发展至此，不是谁都没有回路了。

    三人走了屋，也直到此时，先时一直浑浑噩噩的徐和修忽地叹了气，：“她和她那兄还有那个名唤紫檀的侍婢真是疯了。为了报仇，却搭上了一辈。”

    “确实疯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谢承泽忽地开，“于寻常百姓而言，遇上真真公主这等份悬殊的仇人，除了发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寻常百姓……徐和修咀嚼着谢承泽中说的这四个字，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