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乌孙小族是自尽的话，他为什么要自尽？几乎是意识的，乔苒便想到了先前那位句丽的朴先生所说的话。

    只是还不等他开，封仵作便四看了看，见周围无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对她说：“我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先前验尸，我其实发现了乌孙小族的秘密，好在我手快，那几个乌孙人也是枝大叶的，这才没有让那几个乌孙人注意到。”

    看着封仵作脸上神神秘秘的表，乔苒挑了挑眉，顿时明白了过来：“你……该不会想说乌孙小族无后的问题吧！”

    这个回答一，封仵作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钉在了原地，他伸手指向乔苒，颤了颤：“你……你……”

    “小声些。”乔苒瞪了封仵作，朝一旁经过的几个大理寺官差笑着打了个招呼。

    待到一旁几个大理寺官差走后，她才：“我也才知不久。”

    原来如此！重重地吐了憋在心中许久的一浊气，封仵作这才：“我便是发现了这个，而且他显然不是天生如此，看伤因当是新伤，我估摸了日，兴许是到安之后才发生的事。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自尽的？”

    虽然乌孙小族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可这事的后果他未必不懂，兴许是终究承受不住压力才自尽的。

    就他所知，里的公公若不是家中实在贫困没饭吃了又或者什么家里犯了大罪的缘故，一般而言，哪家孩好端端的肯跑里去当公公，白白挨一刀？

    “也不知是谁的？”封仵作嘀咕了一声，“说不准这人也在里掺和了一脚什么的。”

    乔苒瞥了他一，告诉他真相：“是真真公主的。”

    封仵作：“……”

    乔苒说罢这个，没有再提真真公主，又问封仵作：“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譬如他的衣之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东西之类的？”

    先前她推测乌孙小族的尸是通过运货的板车运到公主府前的，既如此，那么尸之上很有可能沾上车里货的痕迹。

    “有。”封仵作闻言，先是惊了一惊，而后又朝她竖了竖拇指，了一句“果然还是我们乔大人厉害”之后，才，“我怀疑他的尸又或者乌孙小族本人曾经在布坊或者未完全染好的布匹中呆过。”

    尸的衣袍上沾了一片极淡的蓝，大抵是因着先前人多事杂，小族上又沾了不少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族脖颈的伤痕上，是以一开始并没有人看到。

    当然，将尸运回大理寺，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这一便被发现了。

    这个发现于此时的他们而言还当真是意外之喜！即便排除了客栈、酒楼、铺，朱雀坊那一代还是有不少宅的，哪一家当日早上运过这等布匹倒是可以极快的筛选来了。

    得知自己这个发现有这么大用的封仵作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摸了摸鼻，：“老实说，这尸首除了不完整之外，各方面都是极好的，就是不能拿来研究一番，委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