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块开心吗？”

    “开心。”

    “你恨刘月茹觉得她不值得被原谅，不值得享受你现在所得的一切吗？”

    “说不上，我早当她是个陌生人，养她那一家人于我来说确实无关痛。”

    “你其实觉得可留可不留，却总觉得照世俗惯例，不该原谅刘月茹，不该给予她现在拥有的这些，应该快刀斩麻地把他们全赶去，却又因为净绵的存在不得不妥协。”

    净炀沉默，一时没说话。

    “我也许会赶走他们，给自己一个清净；也许会把他们全留，因为我在乎净绵，净绵开心一定程度上能使我的效用最大化；但不论哪选择，都是你所谓的‘完全自由’，因为是我的决定，权衡利弊之后照自己的意愿的决定。留不是优柔寡断，赶走也不是不近人，完全于自己利益的利己选择，由本能驱使，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自由？”

    净炀笑了笑，起，拍着黎忱的脸，“你现在又像个哲学家。”

    “是不是更喜了？”

    净炀没答，用轻轻一吻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听懂了，小鬼。”

    “现在还烦吗？”

    “还好。”

    “那我们去哪？”

    净炀想了想，“回家。”

    “回哪的家？”

    “我家。”

    净炀从不带床伴回家的那个家，单人公寓，客厅会有朋友偶尔过来客，但是卧室从来没人来过，净绵都没有，那张床从厂到现在，只有净炀一个人躺过。

    于净炀来说，完全私密的个人领域，这间卧室尤其是这张床就像他自己一样。

    “我睡沙发吗？”了解原委的黎忱问了一句。

    净炀笑了笑，“怎么？是刚才吓着你了？”

    “我以为你不愿意我跟你一块睡床。”

    “我们是没睡过还是怎的？”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是，给你睡，愿意给你睡，只给你睡。”净炀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睛说，尔后又转去给黎忱找换洗的衣服。“行了别墨迹了，再墨迹会都早上了，去洗澡。”

    净炀找到衣服，后还是半反应都没，他转，发现黎忱还站在门，好像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以为黎忱知自己是特例之后应该欣喜若狂，但是他没有，他的神依旧淡淡，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笑里饱着刻复杂的绪，他看不懂，但是知里边唯独没有欣喜若狂。

    “哥，你真的好我。”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