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陈佳雀放手，无所畏惧地仰起，试图用憔悴的素颜吓死他，“这么早，拖家带来什么？”

    办公室里，宋编辑握着保温杯冲她笑。

    陈佳雀握着鼠标，盯电脑屏，“师傅，你这么看好他，是准备把女儿介绍给姜初禾么？”

    ‘额……，这就结束了？’陈佳雀晃了晃脑袋，仔细读了一遍，通篇没有提到她和姜初禾。伍雪瑶是被一个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没什么实质意义的理由辞退了。

    姜汤仰起脖：“嗷呜——”

    ‘万一她把我打毁容了怎么办？不划算。’

    “啧！”宋编辑一咂，没了后话。

    漂亮的羊卷被她随手扎了个低尾，凉洗脸清醒了一些。戳了戳黑圈，施施然向外走，冷不丁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我是有家族企业的人。’陈佳雀越想底气越足，雄赳赳气昂昂地了电梯。电梯的那一刻，又想：‘打架不好。’

的面，把她最的咖啡杯摔了！

    陈佳雀笑了猪声，嗔：“自己亲闺女舍不得，往我上安，不合适吧——师傅~”

    陈佳雀不仅自己那份，还要帮宋编辑。没时间回家，陈托付给了佘晓楠，自己在杂志社会客厅的沙发上连睡了几天。

    同事转动充满红血丝的球，有气无力：“不，刚准备睡。”

    “八半。”陈佳雀说的是姜初禾录她手机，给主编发语音的时间。

    嘎，卡住了，近两年痛苦的回忆，使得宋编辑对姜初禾的人品一言难尽。了一枸杞，找补：“才貌双全，已经很难得了。”

    “师傅。”陈佳雀坦白从宽，“我跟姜初禾真的没什么。”

    互相打过招呼，陈佳雀问：“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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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宋编辑一个没控制住，“我嫌自己命太，找那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女婿。”

    ‘哎呀呀，如何是好呀！’

    这里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工作。陈佳雀穿着家居服，睡惺忪地叼着牙刷去洗手间，另一位同事也在洗漱。

    姜初禾穿蓝白拼接短袖，五分运动，限量版跑鞋，黑球帽。斜跨包，牵着浅棕哈士奇，清净伫立在那儿。

    陈佳雀握背包肩带，脚生风快步走办公室。结局已然这样了，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考勤机旁边贴着通报批评，伍雪瑶被辞退了。

    “……”陈佳雀小小叹了一气，坐将电脑开机。决定更加勤勉的工作，以洗刷她抱姜初禾大的传言。

    “姜初禾好，得一表人才，人又有才华。”宋编辑抖开报纸，自言自语般呢喃，“至于人品嘛……人品嘛……嗯——”

    野鸟杂志创刊五周年，社里计划一本合订刊。全员工工作量陡然增多，实习生更是加班加熬通宵。

    远远看见伍雪瑶在工位收拾东西，嘴上嘟嘟囔囔，手里摔摔打打。

    扬起、歪过，久打量陈佳雀。眉骨微微耸动，嘴角似有若无上挑，有嘲讽、有不屑，还有兴致盎然。

    宋编辑装作不经意地八卦：“你们昨晚几回去的。”

    心戏十足地打了卡。

    陈佳雀才反应过味儿，窘迫地捂住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削他丫的！’

    “我说你们有什么了？”话是这么讲，宋编辑慈的脸上却是一副我都懂的样。

    她敢上手，就揍她，大不了回老家卖面条。

    “行。”姜初禾放松表理，浅浅两个梨涡，“起码还知遮丑。”

    屏幕里又圆又大的白月亮，比昨晚的稍微逊了那么一丢丢。

    第15章

    陈佳雀在网上找了新的桌面纸。

    “……”陈佳雀张了张嘴，微微额首，“辛苦了。”

    陈佳雀的杯里也泡好了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