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客气什么。”宋编辑划拉两鼠标，瞟了她一，“我不你和姜初禾现在有关系，还是以后会有关系，稍微避闲。社里人多嘴杂、风言风语，说你攀上枝儿，搞特殊化。那些看你不顺的人，你一丁儿错都是罪大恶极。今早换个人迟到一小时被赵瑜撞到了，赵瑜多说句次注意。 ”

    陈佳雀把着桌沿，蹲，将垫在手上，看她，“师傅，我听去了，以后注意。”

    “你说——”宋编辑猛地一拍桌，换了副面孔，吓得陈佳雀缩了缩脖，“你天天工作那么多，哪样没好好？！好没捞着，还惹得一。都怪姜初禾！他就是个混不吝，以为所有人都像他，可以不在意外人的光，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丧尽天良……”

    宋编辑对姜初禾的日常控诉，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陈佳雀‘嗯嗯，是的、没错，有理’随声附和，绝不冷场。

    很快到了中午午休，宋编辑有事儿去，办公室只剩陈佳雀一个人。

    她心不好，不想吃东西，趴在桌上咕宋编辑的老式收音机。

    这是宋编辑女儿当年备考英语四六级买的，考试过后闲置，被宋编辑拿到社里，闲时听听调节和戏曲频。

    陈佳雀喜调台时发的滋滋声，仿佛回到小时候住在爷爷家的时光。

    调来调去调一个正在放有声书的频，“《谜语》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作者姜初禾，播讲红杉。”

    陈佳雀将收音机声音调低至两格，凑在耳边听。

    枕着胳膊，碰到额的包倒一凉气。

    改换姿势，转过椅仰靠在椅背，闭上睛，耳朵冲着收音机。

    第四十三章 讲男主通过眠不停的回到十六年前凶杀案那天晚上，看着烈火吞噬至亲，挖掘记忆一闪而过锁住房门的影是谁。

    剧张，陈佳雀听得认真，就连办公室来人都没发现。

    姜初禾静静坐在桌边，偏过看她，挑一绺陈佳雀的发尾把玩。忽而皱起眉，指轻轻撩起她的刘海。

    陈佳雀一惊，向后躲闪，睁得滴圆的大睛在看到来人后恢复了杏仁形状。眨了眨，弯成一月牙，“你怎么来了？”

    接着又问了个傻瓜式的问题：“你就这么走来的？！”扒开百叶窗向外看，零星几个员工，但有两个人在往这边瞧。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担心矮冬瓜养的小冬瓜怎么样了。”姜初禾拽回陈佳雀扒窗的手，手动拧过她的，“至于我是怎么来的，一步三叩首。”

    陈佳雀笑他：“朝圣么？”

    “是啊。”姜初禾盯着她起的前额，平静地，拱手：“拜见南极仙翁。”

    “早上不小心撞门上了，哪有你讲的那么夸张。”陈佳雀顺了顺刘海，遮住额上的青包。亮手机屏，两通未接来电和一条只有省略号的信息，“迟到被约谈，手机静音了，没看到你的电话和信息。”

    姜初禾从笔筒中起一颗话梅糖，叹了气。半天不见多了个包，真不让人省心，“有没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