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初禾叫人：“姨，一碗刀削面。”

    “大碗小碗？”

    “大碗。”

    郑芳茵回掀开布帘，“老陈，一碗大刀削。”

    “一碗大刀削，好咧！”陈英杰在后厨应。

    姜初禾背对街面坐，后突然‘咔嚓’一声。

    一记刀扫过去，忘记关相机声音的女生正在接受其他女生的埋怨。

    明明是上课时间，这帮学生啊……

    “你们不上课？”

    拍照忘关声音的女生，捂脸笑：“育课。”

    “三的？”

    “嗯嗯。”

    “三有育课？”

    “有！”

    姜初禾拿手机，对她们录了一圈，“我可录到脸了，一会儿去政教举报。”

    “姜大——”撒声、哀怨声，不绝于耳。

    “好好上课。”姜初禾冲门外一扬，“快走。”

    小女生们走的恋恋不舍，有个扎着双尾的女生抱着姜初禾的书，小心翼翼来到他旁，“哥哥，我特别喜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门外三两成群的人还没走，姜初禾怕开了这个，她们又会来。只在书的扉页上写了【考加油】四个字，“和你的小伙伴说，以后不许再来堵我。”

    “嗯嗯嗯！”女孩儿连连，“哥哥再见。”她去后，女生们围在一起，又嘁嘁喳喳了会儿，果真散了。

    “大碗刀削。”郑芳茵端上面，“我看她们向你要签名，孩你是明星啊？”

    “我……”姜初禾迟疑了，没好意思自称作家，“写小说的。”

    “哎呀，作家！”郑芳茵兴极了，掏手机，“我也看书，最近在读《千亿总裁和他的萌小妻》。你写的书叫什么？在哪个网站连载？阿姨搜搜。”

    “我写的……”姜初禾抿起嘴角，“都是些刑侦推理。”

    “啊——”郑芳茵将手机装围裙袋，颇为遗憾：“那阿姨看不了。”

    刀削面中间厚两尖，形如柳叶，棱角分明，有嚼劲。卤汤底，厚味。姜初禾滴几滴醋，又加了两勺油辣。

    路边响起鸣笛，郑芳茵向外看，叫：“老陈，老柳送面来了。他脚不好，你来接一。”

    “诶。”陈英杰从后厨一溜小跑到外面，右肩上扛着两袋白面来。

    郑芳茵：“这次要了几袋？”

    “四袋。”陈英杰说：“车上还有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