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静雅翻了个白。

    “吃完饭，初禾跟我上楼。”安文昌令。

    好像每次来，饭后保留曲目都是秘密会谈，而且秘密会谈的结果十之八九都是不而散。

    姜初禾跟着安文昌走，没去书房，而是去了卧室。

    安文昌颇为惆怅的仰躺在床，盯着棚，半天说了句“这叫什么事儿！”

    姜初禾知他指的是安逸和孔静雅。

    “外孙。”安文昌猛然坐起，认真：“华盛鑫秾赵欧的女儿不错，和你合适。”

    姜初禾抬眸看他，邃又迷离，耐着缓声说：“老安，我有女朋友，而且我刚从老丈人家回来。”

    “你那开面馆的老丈人。”安文昌撇撇嘴，十分不屑。

    姜初禾冷笑：“你老丈人好，牵瞎走路，一天一文。”

    “我老丈人牵瞎怎么了，凭劳动吃饭。”

    “那我老丈人开面馆不行么？”

    “你现在家多少，我讨老婆时才有几个钱！”

    “哦——，也就是说放到现在，你本看不上我外婆。”姜初禾摇了摇，“老安，没想到你是这人。清明节扫墓，我得和外婆好好念叨念叨。”

    安文昌拾起拖鞋扔过去，这次的拖鞋是胶底，砸一疼。

    姜初禾为了让他气，没躲。

    但安文昌扔之前预判他会躲，所以照正常轨偏移些许，歪打没正着。

    “消消气。”姜初禾捡起拖鞋放好，哄孩似的：“啊——”

    安文昌胡瞪半响，“跟你妈一个德行，看上谁了，别人讲什么都听不去。”

    姜初禾说：“我可比我妈光好多了。”

    “你妈到死也不觉得自己光差。”安文昌向后一窜，倚在靠枕上，愤然说：“你爸就占个，得好。”

    姜初禾笑：“我妈得也好呀。”

    这话安文昌愿意听，“那是。”正儿八经审视了姜初禾，“你有脑，守得住钱，这几年投资的也不错。”

    姜初禾被他夸了，睁大睛，日常懒散的瞳孔里有了防备的光。

    安文昌果然没让他失望，“好外孙，你改姓安，我睁一只闭一只，当你是亲孙，家业以后传给你。”

    “……”姜初禾无语：“看得来，安逸这回真把你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