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来，陈佳雀和佘晓楠坐在后排，姜初禾开车。

    “你能求着我？”

    姜初禾问了地址，发动车。

    费正回陪笑：“不好意思。”

    “你公司。”姜初禾代：“安排些事儿给他，别让他闲着。”

    “我爸跟外公闹翻后，挂名的工作黄了。”

    “我有多少钱同你有关系么？”姜初禾嫌弃：“别跟我在这儿装纯小男生，我过生日时你在你的酒吧消费了好几十万，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所以呢？”

    姜初禾初中时期是个学习好的问题青年，表现于打架斗殴。费正跟着他，蹭架打，没输过。

    姜初禾：“直接去你们租的房，把行李打包带走，以后和秦宇航不要联系了。”

是奔着一夜/来的，且不说这一夜/合不合乎德，人家自己愿意，确实不犯法。

    路上气氛低沉，除了费正抑制不住的兴奋。来这么一趟有意思，有梦回青年代的觉。

    费正：“那算了。”之前被拒绝过一次，也不会太失望。

    “别让他闲着。”姜初禾咬着牙，威胁般又嘱托了一遍，“安排些事儿给他。”

    “行。”女人一把抓过钱，带着伙伴儿撤了。

    后排，陈佳雀搂着佘晓楠的肩，轻声恳求：“你们稍微……小儿声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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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红灯时，姜初禾看了看他，懒声：“你说你创业是认真的？”

    佘晓楠先是小声呜咽，而后陡然间嚎啕起来。

    姜初禾打电话叫陈佳雀上来，秦宇航想趁开溜，被姜初禾抓住，“你跟我走。”

    “东郊南区我有片地，可以建厂房。”姜初禾说：“借你用，不收钱。”

    “这些钱，不至于我卖房产。”

    前排递过去一盒纸巾，两个男人均是大气都不敢了。

    “钱就算了。”费正难为：“给你发完企划案我就后悔了，你的资产都是些不动产，卖一个少一个。我这边就算玩现了，我爸也不可能不我。”

    “我说我求你。”姜初禾语气蛮横，一儿都不像在求人。

    “当然！”费正摊开手，耸了耸肩，“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到底有多少钱？”费正一直以为姜初禾的钱，都是不能轻易变现的。

    “我————”费正不可置信：“兄弟！”

    后来姜初禾从学习好的问题青年，变成只有学习好的普通青年，令费正着实失落了一阵儿，退‘江湖’，专心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偏偏费正吃这一，“好咧。”

    费正不愿意，“你爸是个中年浪，我可不住。”

    姜初禾抿起嘴角。

    “钱上……”绿灯亮，姜初禾打方向盘，迟疑了片刻，“我百分之三十。”

    费正钻副驾驶位，秦宇航被几名壮汉押门的面包车。

    佘晓楠靠在陈佳雀上，闷声应：“嗯。”

    窗外路灯一盏一盏飞过，后半夜的街很寂静，昏暗的车光影错。

    “我不想听。”姜初禾及时制止住他，“求你个事儿。”

    费正梗着脖，吼：“行！”

    “后来不都给你打五折了么？”费正喊冤：“你知那几瓶酒，我……”

    “我信。”

    费正笑了，“你信我，不投钱，我心里也兴。”

    “你发的企划我看了。”姜初禾打破沉默，“投资额过大，回报周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