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殷晚的招呼，沈瑶舟收回心神，不想让殷晚不开心，于是便开始挑气氛，一番表演后，殷晚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靠在云照离怀里，着角笑来的泪：“云郎，我今日真的很开心，我希望明年还能过一次这样的生辰。”

    云照离握了拳：“会的，阿晚，一定会的。”

    然而沈瑶舟却再也忍不住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知她不会再有一个生辰了！”

    云照离被她激怒，抬手就是一的剑气。

    傅生寒连忙替她挡住。

    好在云照离的杀意并不，他冷冷地看着沈瑶舟：“你再胡说八，我就不会再留你命了！”

    沈瑶舟却不害怕，她轻笑：“殷为什么受伤，你难真的不知吗？”

    云照离皱眉：“你说什么！”

    沈瑶舟：“你的剑是在生死之间磨砺来的，那你的伤应该不少吧？你是大乘期修士，应该比我更清楚，伤病累加，是会断了一个修士的仙途的，就算能吃丹药，效果也会不断减弱，殷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你一路扶摇直上，难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云照离怔住了。

    沈瑶舟拿那瓶麻醉丹：“手术前，你为什么会对这个丹药好奇？因为殷给你吃的，一直就是这丹药吧，她骗你这是天品灵丹，你吃完了就会痊愈了，但却会让你昏睡过去。难你也没有怀疑过吗？”

    “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话像是一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云照离的。

    一桩桩，一件件，各蛛丝迹的细节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

    每次他受伤回去，阿晚就会让他吃这丹药，然后没多久，阿晚就会发病，她总说没事，于是他偷偷找了医修给阿晚看病，医修告诉他，阿晚是灵脉受伤。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灵脉会受伤呢！

    阿晚告诉他，这是她家族的怪病，吃了丹药就好了。

    可是时间一，他再迟钝也会发现这些巧合，只是当时战事太，他只能忽略这些事，直到阿晚过世。

    他悲痛绝，整理阿晚遗的时候，才意外得知，那丹药本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致人昏睡。

    于是，云照离什么都知了。

    原来他才是害死妻的那个人！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藏在心底的记忆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他整个人。

    他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殷晚消失了，小楼消失了，杏林也消失了，只剩云照离，还有他边四散的灵力。

    傅生寒拉着沈瑶舟逃开云照离的边。

    但也无济于事，整个兰因秘境都因为他的崩溃而摇摇坠。

    就在此时，他们忽然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