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一，何至于此？”

    祖近前去将她搀起，慨良多：“皇后如此，才叫朕惭愧难当。”

    沿街大臣多数跟从在后，此时默然无声，皇帝便执了苗皇后手，转面向众臣，正：“皇后十五岁为栾家妇，持躬淑惠，恪尽妇德，有相互扶持之恩，风雨同舟之。朕德薄行陋，耽于酒，妾侍，忘恩发妻，实在不该，亏得元宴拨，方才幡然醒悟，今日负荆请罪，以祈皇后还，安朝臣、天之心。”

    苗皇后听罢哽咽不已：“陛……”

    苗襄平听祖如此言说，眶不觉了，廖元晏见这一幕，也是咙发酸，慨不已。

    众臣跪地俯首，齐声赞：“陛圣明！”

    第7章 驸，公主已被杖毙

    祖往郑国公府里去更衣，事毕之后便与苗皇后一归，祖骑在前，苗皇后乘坐皇后凤辇在后，浩浩往皇城之南的朱雀门去。

    秦贵妃皖南秦氏，门第显赫，又因为祖父被封在汾，所以家中有汾郡公的爵位，栾正焕终结世之后抵达皇都，为安抚前朝旧臣，仍许其父承袭汾郡公的爵位，礼遇如初。

    本朝富贵人家都居住在这附近，祖往郑国公府去接苗皇后回，秦家自然有所耳闻，汾郡公此前有多张狂得意，现便有多忐忑不安，满心惴惴的门张望几，又赶忙吩咐人给中贵妃送信，叫她心里有个预备。

    秦贵妃的母亲秦康氏眉宇间也闪烁着几分郁，汾郡公随从附近朝臣一跟随在祖后往郑国公府去，她皱着眉：“陛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间就……”

    她的陪嫁嬷嬷李氏微垂，打发房里仆婢去之后，才忧虑：“怕是来者不善。您方才没听说吗，陛带着皇后仪仗，脱了上衣、负荆请罪，去向皇后致歉，想着接她回——这事婢听都没听过啊。”

    “我又何曾听闻过？别说是本朝，就算是把前朝和历代诸朝都加上，也没听说过有天向皇后负荆请罪！”

    秦康氏心烦意，执起桌案上的孔雀羽扇轻摇两，心底那燥不减反增，嘴角冷冷一瞥，鄙薄：“毕竟是屠夫，不知诗书仪礼，堂堂天，这事都得来，叫史官记，后世不知会如何取笑！”

    末了，又：“向来以夫为天，以妻为地，为妇之，最要的便是恭顺，皇后不容嫔，悍妒在先，使得陛如此大张旗鼓负荆请罪，朝野非议在后，你差人往冯家、孟家去走一趟，叫他们在边上鼓一鼓风，朝堂上弹劾皇后不贤，不可以母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