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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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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人家夫妻吵架,丈夫被小妾撺掇把妻赶回娘家,事后舅兄打上门来亦是寻常,但是天家又岂同于普通人家?

    祖见状,既不作,也不欣然,语气平平,难辨喜怒:“路闻过则喜,大禹闻善言则拜,往昔圣贤如此,朕如何不可追寻效仿?皇后是朕的糟糠之妻,与朕风雨同舟二十载,朕偏妾侍,驱其离,实属不该,既然已经知错,又为何会不敢认?这番理朕在郑国公府门前说过,冯卿怕是不曾往心里记,现朕在朝堂上再说一遍,冯卿可能记住?”

惊动的人实在不少,迎苗皇后还是一,废贵妃秦氏是二,暂停修建陵寝及洛沿线行是三,有志之士为之欣鼓舞,旧勋贵势力却为之震颤不安。

    要想反驳冯岩等御史的话,还得叫皇帝自己说才是。

    他不敢牵涉后,为秦娆说,便只将话题停留在苗皇后上,直指皇帝先前负荆请罪,实属不该:“王者父天母地,为天之也,贵不可言,苗后竟使陛倾万金之躯、负荆请罪以乞,实为颠倒纲纪、乾坤序,岂能担母仪天之任?!”

    天的家事便是国事,而一旦牵扯到了皇权,很多事便不能争辩了。

    祖便一挑眉,:“《韩非》亡征篇讲:好室台榭陂池,事车服玩,好罢百姓,煎靡货财者,可亡也。这作何解释?”

    秦贵妃未被废黜之前,气焰颇盛,皖南秦氏一族颇有成为旧勋贵势力领羊的趋势,却不想一日之间风云变幻,秦娆竟从贵妃秦氏变成了庶人秦氏。

    话说到这里,冯岩已然听皇帝来者不善,心大骇,其余几名附和他的御史也跟着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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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岩不知他意何为,心惴惴,只得应声:“正如陛所说。”

    此番苗皇后有因,究其底,秦贵妃等一众嫔挑唆是一,皇帝自己鬼迷心窍是二,都明白错在皇帝,但是苗襄平不能这么说。

    苗襄平见他们刀锋直指苗皇后,底不禁闪过一抹厉,迈一步正待列,便见左前方廖元晏略微侧过,向他轻轻摇,不禁心一凛,收敛了神,退将回去。

    皇帝自己认错是一回事,郑国公府作为皇后的母家面指责皇帝行事不检,以臣非君,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冯岩话音落地,便另有四五名御史列,附和:“侍御史所言甚是,望请陛纳之!”

    冯岩听得形一顿,:“向来夫妻一,自然没有这个理。”

    冯岩听他不吝颜面,竟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旧话重提,便知苗皇后的地位决计不是几次弹劾所能动摇,当即叩首:“是,臣记住了。”

    祖欣然,却不叫起,只温声:“朕记得冯卿学文之时,仿佛是治法家的。”

    雷霆雨,俱是君恩,别说是赶回娘家,即便是赐死,皇后母家也只能谢恩。

    祖也明白其中,隔着十二旒珠瞥见廖元晏同苗襄平之间的眉官司,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不动声,发问:“既如此,朕便问冯卿,天间焉有皇帝中,皇后外的理?”

    秦家得到消息之时如何惊惧自不必说,连带着故旧勋贵势力也随之惴惴,故而朝会刚刚开始,侍御史冯岩便首先列。

    廖元晏微微一笑,捻着一缕胡须,老神在在的开始闭目养神。

    他当即拜倒,凛然:“这是讲假使君主嗜好殿楼台,大兴土木,

    冯岩不敢作答,只再拜:“臣万死。”

    祖颔首:“既然如此,皇后因何,往郑国公府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