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成婚之前清河公主专程为吕修贞所的那件外袍，此时不禁：“公主这气是不是也太大了？从前她不是很中意你的吗？还一针一线的帮你制衣裳……”

    吕修贞想到此，不禁有些心虚，最开始的时候，清河公主待他的确是极好的，可是后来……

    他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人心易变，我又有什么办法。”

    吕夫人惊疑：“难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便移别恋了？”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解释一个女人不愿叫丈夫碰自己，跟自己圆房？

    吕修贞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

    吕夫人越想越觉得这猜测有可能，心里边的小火苗就逐渐起来了，着团扇在室里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将目光落到了燕燕上。

    燕燕瑟瑟发抖，泫然泣：“夫人……”

    吕夫人觑了她一，再瞧瞧她还没有鼓起来的肚，脸略略好看了，没跟她说话，而是同吕修贞：“我往公主府去一趟，也探探她风，她既不愿与你同房，不想给你生孩，总不能叫你断绝孙吧？天哪有这样的理？”

    吕修贞见她肯面，着实松一气，拉着燕燕向她行礼：“多谢阿娘。”

    ……

    这日清河公主有些倦怠，并不曾门，起梳洗、用过早膳之后往府中榭中小坐，却听外边仆从来禀，是吕夫人登门拜访。

    她虽不喜吕修贞，但对于他父母的印象却颇好，叫仆婢搀扶着到榭外去迎接，杜女官也赶忙吩咐人送了香茶果待客。

    吕夫人向来知她柔顺，见她这般殷切招待，便有了三分底气，寒暄片刻之后，便示意清河公主将仆婢退，是婆媳之间说几句贴己话。

    清河公主自无不应，将仆从们遣到榭外去，只留杜女官与两个贴侍奉惯了的婢女在侧。

    吕夫人斟酌一言辞，低声问：“我仿佛听说，公主直到现在，都不曾与修贞圆房？”

    清河公主先是微怔，然后颔首：“确实如此。”

    吕夫人脸上便显几分为难，顿了顿，：“既是如此，我再多问一句，公主想什么时候同修贞圆房呢？”

    清河公主从旁边果盘里捻起草莓，摘掉的叶之后，慢慢送中：“我也不知，反正现在不想。”

    吕夫人看她垂着睫、温温柔柔的样，心中底气更足，假意踌躇一会儿，无计可施的样，犹豫着：“修贞不敢迫公主，吕家自然也不敢，只是也希望公主通达理，多谅我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