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补充说：“世间第一能言善辩之人。”

    朱元璋：“……”

    ……

    废世目送蔡先生影离去，孤回到书房之后，再没有任何礼仪上的顾忌，跌坐在地，倚在墙上，久久不曾声。

    他知蔡先生说的有理。

    可是他怎么能舍弃莲房？

    不到。

    他真的不到！

    大夫说莲房屡遭重创，早就虚透了，他作为丈夫，关心护她尚且来不及，哪里能主动给她最后一击？

    但是的局势……

    废世静心来，暂且不去想妻上发生的事，而是照蔡先生所言，思考自己现所遭遇的困境，逐一斟酌着应当如何置才好。

    起初他只是跌坐在地，想到一半，目光渐亮，也有了神，便站起来在书房中踱步，再到最后步速越来越快，废世猛一击掌，信心满满的离开了书房。

    都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若非蔡先生今日前来将自己醒，却不知自己要错到什么境地去！

    废世振奋了神，脸上神反倒沉静来，先去瞧过谭氏和宝珠，见她们母女俩尚且昏睡未醒，嘱咐侍奉仆婢几句之后，便往废世孙房里去瞧他。

    华良的嘴被堵着，手也被捆在后，侍从们倒不敢怠慢他，毕恭毕敬的将人放在塌上，只是就以这么个姿势而言，即便是放在龙椅上怕也不会有多舒服。

    华良涨红着一张脸，见父亲来了，中呜呜声，剧烈的扭动几，示意他赶把自己放开。

    废世将仆从遣退，再三确定门外无人，合上门后亲自将腕上绳索解开，不等他撒野，便单刀直：“华良，你想活还是想死？是想带着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死吗？”

    这话既直接，又犀利，宛若一把尖刀，径直刺穿华良心脏。

    他错愕至极，再一想自己此前一时激愤要的事，霎时间汗生脊背，面孔惨白。

    废世见他还未完全昏，面略微和缓几分，轻叹气，抚着儿肩膀，将近来诸事讲与他听：“我已经失你祖父之心，却不敢再往渊边儿去了，不是为着我，而是为着咱们一家四，为你阿娘，为你，也为宝珠。你二叔近来如何势盛，你也是瞧见的，我毕竟曾经过世，又是他嫡亲兄，他来日若得大位，岂会不忌惮于我？届时咱们全家又该如何自？”

    说到此，他心中酸涩，眶微生泪意：“华良，你可明白我的忧虑吗？”

    华良听得神黯淡，难掩伤悲，抬眸看着近来憔悴许多的父亲，哽咽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