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笑，端着茶盏，盖有一没一的往上提：“你要是跟我耍心儿、打量着我好糊，那可就看错了。姑十三岁就敢拿着刀跟我爹去守城，前前后后砍翻了二十多个人，刀都卷刃儿了才肯罢休，还能叫你在我底作妖？”

    “砰”的一声闷响，她把茶盏半放半摔的搁在桌上，寒声：“不知是吧，来人！把她生的那两个孩带来吊到院里，想不起来就剁条胳膊，再想不起来就剁条，俩人加起来四条胳膊四条，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白氏执掌吴王府中馈多年，颇威信，边人又多是从娘家带来的，一声令，无人胆敢迟疑，当便门去带唐氏那双儿女过来，另有人去备大刀斧。

    视野与经历所限，唐氏见过最坏的女人也就是磋磨一儿媳妇、尖酸刻薄说人短，一听白氏手如此狠辣，竟是要取自己儿女命，当即便慌了神，尖声：“你敢！”

    这一声喊来，她才想起自己受制于人，本无力脱，涨红着脸语半晌，方才激愤：“你怎么能这么，这天难没有王法了吗？！”

    白氏冷笑：“给她二十个嘴清醒一。”

    仆从应声，取了竹板走上前去，唐氏如何肯受人宰割，猛地站起来要走，却被死死住，正要破大骂，就见白氏目光冷冷扫了过来：“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叫人剁你儿女一手指，总共就二十，你自己数着说。”

    唐氏毫不怀疑白氏的执行能力，嘴张到一半儿就老老实实的闭回去了，一个字都不敢说，生受了二十记竹板。

    室里李惠儿趴在屏风上瞪大睛往外看，已是呆了，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白氏瞧，神崇敬，眸光湛湛。

    二十竹板打完，唐氏脑里边嗡嗡的响，脸上的觉都不是自己的了，住她的婆暂时将她松开，唐氏支撑不住，神惶惶，猛地坐倒在地。

    这时候从外边走来一个婢女，快步往白氏边去低声说了几句，白氏的神便见着冷了，底的鄙薄与轻蔑几乎要溢来。

    “这就受不了了？当年那等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日？你以为你咬牙关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会被瞒住，永远不知真相？你的秋大梦！”

    她冷笑：“那丫生来就带着病，为着她，家里边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力，才把命给留住，可是大夫也说了，那病是胎里边带着的，非得是爹娘有这病儿女才会有，我们家跟这个病就不沾边，得又不像是我们家的人，那不是个野，又是什么东西？！”

    唐氏抵死不认：“野便野，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备不住是你们家女人去偷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