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唐氏再想瞒去就难了，脸上惨白的一丝血都没有，倒在地上一声不吭。

    李大郎神中充斥着即将漾来的惊怒与愤恨，收敛了往日怜惜，一脚接一脚的踢在唐氏上：“你说啊，现在你哑了？！”

    “真是一狗咬狗的好戏。”

    白氏在窗边瞧见这幕，不禁冷笑声，当吩咐：“别叫唐氏死了，我还有话要问，把李大郎带去审，我要看他供，届时再与唐氏供对照，两里没什么缺漏，这事儿便妥了。”

    对于酷刑一，吴王乃是当今天一号专家，吴王府里自然不乏行刑之人，用来对付李大郎这样一个乡野村汉，当真是杀刀。

    至于唐氏，李大郎那儿已经开了，她又如何还能守得住？

    既确定十一年前暗中偷换孩一事为真，白氏便不再对她客气，李大郎被带走之后，生挨了好几脚的唐氏便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屋里边。

    白氏示意左右录，自己则声问：“当年你到底是怎么替换掉两个孩的？”

    唐氏睁开睛看了她一，旋即又满脸抵的将睛合上了。

    白氏冷笑：“你是真不在乎你两个儿女的命了？”

    那当然不是。

    唐氏心里前边一儿一女虽比不过小女儿，但也都是她上掉来的，哪里有不喜的理？

    只是想叫她开，却也没那么容易。

    她睁开睛，眉宇间闪烁着几分算计，讨价还价：“我说是个死，不说也是死，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说？”

    周遭仆妇听罢，皆是面有怒，有嬷嬷施礼说：“叫婢来审，不怕这贱妇不肯开！”

    唐氏到底畏惧，艰难的扯动一嘴角，商量说：“除非夫人答应我，说完之后饶我儿女命，放我们一家离开，那我才肯开。”

    这话一落地，别说周遭仆婢，连室里边世家的王氏都忍不住想啐她一，让人把这贱妇拖去赏三十板清醒清醒。

    只有白氏一不气，笑着摇了摇，仿佛觉得很稽的样。

    然后她脸上笑意落，神转冷，吩咐左右说：“去，剁她儿一条胳膊。”

    仆从领令而去，唐氏却霎时间变了脸，坐起来，凄声求：“不要！”

    她赶忙跪去给白氏磕，接连几，央求：“求夫人开恩，不要伤害我的儿！他书念得很好，字儿也写的好看，当年的事他什么都不知，他是无辜的啊，你不能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