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笑的温柔：“夫人还不知我们儿吗？小霸王似的，格大小就好，能跑能的，有什么适应不了的。”

    几年未见，韦夫人也变了模样，昔年盛气凌人的贵妇人也平添几分岁月风霜，两鬓斑白，叫儿媳妇搀扶着，坐在灵堂前恍若失神。

    嬴政：“你好像还。”

    皇帝们嘻嘻嘻笑了起来。

    他“啧啧”两声，弯腰去合上她眸：“这女人作了这么久，终于死了，可喜可贺。”

    李世民：“撒。”

    刘彻知这事，但是也没多。

    黎江月轻叹气，却不接这一茬，只转了话题，问：“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吗？从前咱们在寿州，陡然换了地方，大人倒是不怕什么，只怕孩适应不了。”

    宴家的后院里少了黎江雪，倒是陡然寂静起来，连卢氏去给黎江月请安的时候，都忍不住嘀咕：“她在的时候嫌吵，现在一人没了，又好像是缺了什么。”

    丈夫再没提过嫡的事，黎江月也不提，只是人死账消，碰到她生辰忌辰乃至于中元等节日，都叫人悄悄帮着场法事，烧些金银纸钱。

    黎江月笑：“已经来磕过了，这几天他有些咳嗽，叫保母们带着呢。”

    黎江月：“人过得什么日，脸上都写着呢，儿女顺遂，心绪舒畅，脸当然好看。”

    不是，你们真就是一天不杠我一就难受吗？

    嬴政皱着眉，嫌恶：“她只是单纯的蠢和坏，你是缺德，那能一样吗？”

    门的时候，嬷嬷都忍不住唏嘘说：“这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当初谁能想得到您会有今天？还有董姨娘，在后院里唯唯诺诺了那么多年，瘦瘦小小的一个，这时候看起来上倒是多了些，脸上也有光彩了。”

    外边起潇潇细雨来，仆妇撑着伞送她离开，黎家这一年的秋天弥漫着一层灰，但谁都看得来，宴家正大步迈光辉灿烂的未来。

    黎江月早就收拾了行装准备举家南，听闻这消息便没法行了，与一后宅女眷抵达建康，叫卢氏领与其余人继续南，自己则往黎家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祖：“恭喜。”

    “是啊，”刘彻唏嘘着说：“好歹也在一起那么久，有几分共通之呢！”

直到最后厌弃，那双睛仍旧大睁着不肯合上。

    “……”刘彻：“？？？？？”

    消息传回建康，朝廷上亦是一片哀悼之声，岭南黎家的家主没了，别他生前是个什么东西，总该给几分面的，诸多加恩封赏，自不赘言。

    征南将军宴弘光明大义，为报国家，睁睁看着一手扶持自己的岳父和妾死于敌手，大为伤怀，卧病不起，须得静养一段时日。

    朱元璋：“看的累了。”

    从前这时候，韦夫人是一众女眷的绝对中心，只是时移世易，这时候到底不一样了。

    这时候见了黎江月，她忙不迭迎上来寒暄，周遭女眷们也逐渐围了上来，俨然成了众人中心，温声细语的宽黎江月几句，还有些隔了几隔的亲眷问起宴元新来。

    董姨娘作为董家女眷的代表迎来送往，打着家中诸事，外边韦夫人之在招待男客，神困顿，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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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带孩过来？这时候也该不小了吧？”

    皇帝跟皇帝之间还有没有温存在了？！

    董姨娘的女儿年前嫁，还是黎江月帮忙的媒，夫家诗书传家，门第清贵，虽不比黎韦金王这等贵姓，但也颇有些底蕴。

    刘彻吩咐属打扫战场，再收敛黎东山和黎江雪尸，准备带回去妥善安葬，一切都置妥当之后，便闭门谢客，病恹恹的开始养病，理由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