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接过送了上去，李世民左右翻看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李世民注视着边人面庞，着实被动柔：“你又何必……”

    李世民看得诧异，问过宗泽之后，方知此人乃是阁门宣赞舍人曹勋，靖康之役时与钦徽二帝一为金人劫掠北上，此前寻隙逃走，南时带了徽宗皇帝血书御衣前来。

    李世民：“……”

    皇室尚且如此，百姓又有何惧之！

    还都东京之事遂定。

    李世民不意孟太后竟有这般胆，着实一惊，正待开，皇太后反倒笑了：“此前我劝阻官家，官家不听，现官家若来劝我，我必然也是不听的。”

    李世民听得心翻，眶：“上有贤母，中有良妻，外有一众忠臣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

    正觉不解之际，却听曹勋解释：“太上皇再三叮嘱，请官家

    理他都懂，可是钦徽二帝为什么还不死？！

    曹勋一路自北方奔逃至应天府，吃尽了苦，唯恐损毁徽宗御衣，便将其穿在上，日夜不敢解衣，现到了御前，脱衣相见，却见上边是徽宗用血书就的八个大字“可便即真，来救尔父”。

    李世民难免动容，魏皇后却：“官家若是还朝东京，妾与一双儿女必然也得随从，主少国疑，更何况正值战之时，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官家当真有个万一，泽哥儿尚是小儿，如何能担当大任？到底是要传位与太祖皇帝一系的。”

    “方才太后已经说了，官家有胆气北上，妾难便没有吗？”

    放呢！

    卧槽！

    还有第三句，朕杀的文臣走狗投降派脑袋都能摞起来京观了，你又来放！

    魏皇后郑重：“天作民父母，以为天王。妾为国母，当与社稷共亡。”

    金军尚在黄河沿线驻扎，帝后与皇太后却决议在此时还京，这是何等胆气？

    第一句他信，第二句就免了吧。

黑云，仍觉心惊胆战，手掌颤抖，筷落于地上：“官家，此事非同小可——二圣业已为金人所掳，皇室再也容不得半分闪失了，金人此时驻扎于黄河以北，随时都可能再打过去，你此时北上……”

    妻女为人他没舍得死，牵羊礼拜祭阿骨打他没舍得死，北怂灭亡他没舍得死，这时候被金人当狗折磨了一通，忽然间茅顿开、灵魂升华，愿意牺牲生命说什么儿想打金人就打，不要在意我的命？

    曹勋跪在地上，着泪讲北渡之后发生的事：“过河之后十余日，太上皇便尝说，不知中原之民拥康王否？”

    李世民决议北渡还京，正当南京应天府筹备忙碌之时，宗泽却引了一人，满面风霜，难掩风尘仆仆之态，初见到李世民，便伏地痛哭不止。

    次日消息传外，天赞叹，朝野民间士气为之一振，激昂不已。

    李世民：“……”

    顿了顿，又说：“临行前太上皇有言，说见康王若有清中原之策，悉举行之，毋以我为念。又说祖先有誓约藏之太庙，不杀大臣及言事官，违者不祥。万望官家铭记于心。”

    老才不听！

    李世民：“《尚书》有言，天作民父母，以为天王。现百姓罹难，朕为天，岂能偏安一方？还请母后勿要再劝，朕已经定了主意，必然是要北上还京的。”

    皇太后怔怔的看着他，眶微微了，良久之后，她弯腰将脚筷捡起，递到边人手中：“官家为天，尚且有如此胆气，我一老妇而已，又有何惧之？既如此，便叫皇后与皇太留在应天府，保全太宗血脉，你我母二人北上还京，安抚天黎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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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心不屑，脸上倒不曾表来，这时候曹勋自怀中珍而重之的取一方手帕，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