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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让位于二帝，只怕自家就成了他们的中钉，可若是不让，那二人又岂肯善罢甘休？

    她注视着丈夫面庞，试探：“待二圣南归之后，自行置？”

    钦徽二帝与她们的丈夫也能接受妻妾为人所辱，返回东京之后如没事人一般继续夫妻吗？

    也是因这缘故，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虽有十六个儿，但他死之后继位的却并非亲，而是与他同母所的胞弟金太宗完颜晟。

    于那些被金人掳走的女眷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二人夫妻，这时候也真正是一绳上的蚂蚱，若真是迎回钦徽二帝，到时候自家如何之？

    末了，她神里添了几分迟疑与怜悯，低声：“佛保说的倒也有些理，帝姬、宗姬也就罢了，皇家血脉，无论如何终究可以荣养终老，若她们愿意，再嫁也使得，可其余人呢？诸多王妃命妇，甚至是太上皇与皇兄的嫔，又该如何置？”

    此前东京一战，李世民生擒完颜宗辅、完颜希尹与完颜突合速三人，之所以未曾取其命，便是有意以这三人来与金人换被掳北上的皇室中人。

    叫那两个王八自行置？

    李世民掰了一送中，慢慢咽去之后，方才徐徐：“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一概而论，须得分类置。保不住东京的是男人，欺辱女眷的是金人，没理叫那些苦命女承担一切。”

    魏皇后对此不甚了解，难免有所迟疑：“金人肯换吗？”

    李世民神自信：“一定会肯的！”

    李世民心讥诮，看一旁妻室，：“既是嫔，便不要再行改嫁，有儿女的到了岁数之后去与儿女同住，未曾生育的落发家，皇室赡养她们终老也便是了。”

    金朝立国之初国势不稳，故而从不立少主，而是兄终弟及，弟弟死后再还政于兄之，如此回行序。

    果然，被金人抓走的太上皇才是好太上皇。

    这一倒与本朝立国之初有所相似。

    呵，别看他们俩文治武功不行，甩锅却一定很，真叫他们俩回来了，那群嫔能有的活才怪呢！

    他顿了顿，正：“若城破之后、北上期间，其夫死节壮烈，其妻仍在，则令其落发家，余生伴青灯古佛；若此期间其夫仍存，则夫妻关系自动终结，两不相欠，若二人有意再续前缘，自可继续婚姻，若是无意，各自嫁娶也便是了。”

    只怕是不可能了。

    魏皇后听得松一气，再想起钦徽二帝，神不禁凝滞一瞬，压低声音，：“那被掳走的嫔们又当如何？”

    魏皇后见状，也不促，从果盘里取了一个橘，坐在他对面慢慢剥开，剔去丝络之后，递到丈夫手里。

    李世民对那二帝嗤之以鼻：“他们被抓了都能忍辱偷生，怎么别人就得自尽保全名节？东京是男人丢的，仗是男人打输的，被俘北上都在一起受罪，女眷们受的苦尤为惨烈，怎么到来还得以死赎罪？不知的还以为大宋是女帝当家，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丢了自家都城！”

    魏皇后想到此，不禁微笑起来，起去帮丈夫肩，言辞之中不无慨：“官家慈悲，有心保全那群苦难女命，妾在此谢过官家了——若换成太上皇和皇兄，她们的命怕就保不住了。”

    魏皇后闻弦音而知雅意，霎时间便明白了丈夫话中的未尽之意——钦徽二帝肯定回不来了，所以他这个新君直接便可以主置一被掳掠北上的嫔。

    从孟太后中离开，魏皇后便往福宁殿去见丈夫，殿外听见里他正同朝臣议事，便不曾贸然，等朝臣都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去说起永福帝姬说的话。

    李世民眉微皱，神思索，不曾声。

保不住命，岂不荒唐？听你嫂嫂的，没错。”

    魏皇后忍俊不禁：“官家这话也忒刻薄了……”

    李世民气哼哼：“朕这是实话实说！”

    帝姬、宗姬遭难，驸与郡们自然不敢有异声，但嫔、王妃，乃至于其余命妇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