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堕泥坑也便罢了，怎么能使得妹们同样不得翻？

    惠福帝姬合上眸，一行清泪缓缓：“杀了他！”

    “九哥！”她睁开双，声音清厉：“杀了这个连金贼都不如的无耻小人！”

    李世民如此相问，本也是有意一探她心中所思所想。

    若是个思维正常、尚且知自尊自的，那自然要救，若是个如粱河车神女儿那般的传奇人，新婚丈夫跟母私通被降职之后趴在地上痛哭着求哥哥给丈夫免罪的……

    那你们俩脆彼此祸害吧，天地久、百年好合。

    现李世民见惠福帝姬人虽柔弱，行事却很拎得清，不禁暗暗，见她哭的满脸是泪，当即温声劝：“能摆脱这个小人是好事，哭什么？当日被劫掠北上的多了去了，被赎回东京的也多了去了，难他们都有罪，都该死吗？”

    惠福帝姬听得神动容，目光微亮。

    李世民见状，不禁失笑：“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别太放在心上，王昪死了还会有一个，若是不想改嫁，又不想落发家，寻家观去姑也是好的，素日里诗，作作画，办个赏宴、清谈会什么的，叫妹们一起聚聚，不也很好吗？左右你也有自己的俸禄，不愁吃穿。”

    惠福帝姬吃够了金人的苦，也吃够了遇人不淑的苦，听罢，便着泪、满怀希冀：“真的可以不嫁，找家观去女冠吗？”

    李世民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呢？”

    惠福帝姬听得心动不已，踌躇几瞬，又迟疑：“若如此，天是否会非议皇家，影响到还未嫁的妹妹们？”

    李世民面诧异，不解：“这有什么好非议的？你只是不嫁女冠而已，又不是发了疯去杀人放火，有什么使不得的？”

    惠福帝姬听罢，泪如雨，跪去，向皇兄行大礼叩拜。

    李世民忙叫人搀扶她起，好笑：“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行这等大礼？”

    说话间的功夫，外边有人前来回禀，是御医已经来了。

    妇人诊脉看病，李世民不好继续留在此，再则既见过了妹妹，也是时候该去会一会王昪那个狗崽了，当代张女官几句，便起离去，令人引路，往正房去见王昪。

    李世民初到府上，便令把控路和府中诸人，故而直到此刻，王昪都不知大祸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