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停住的哭声立时大作起来，王父泣着近前请罪求饶，李世民看也不看，吩咐人将王家人带走，无关之人送回，又同驸们：“朕去看看珠珠，她伤的不轻，女孩儿家脸面要，便不叫你们一前去探望了。”

    王家众人听得冷汗涔涔，面如土，王父有心辩解一二，李世民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的话还是等到了底之后，去说给二圣听吧！”

    李世民则问左右：“中帝姬有多少已经嫁了的？”

    驸们刚刚挂上去的笑容，上就僵住了。

    李世民目光在难掩惶惶的王家人脸上扫过，冷笑：“王昪屡屡欺辱珠珠，难你们夫妻二人没有参与其中、煽风火？你王家的女儿难没有借机索取珠珠陪嫁，连王贵妃留给女儿的遗都夺了去？还有你们王家弟——王昪不得仕，你们可没少得皇家荫庇啊，竟也能冷旁观，坐视帝姬受人欺辱？！”

    李世民漠然看了过去。

    她败退去，王父却向前哀求：“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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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个闲心替儿求，不妨先哭一哭自己！王昪是个畜生，你们王家也没什么好东西！”

    驸们满冷汗，反应倒很快，旋即便行礼告辞，是回府之后便将此事告知妻，叫她们前来探望小妹。

    李世民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跪在地上嚎啕痛哭的王家人也听到了，王父与王母原本正相对饮泣，闻声当即变，王母大呼：“官家，不可！”

    “传朕的吩咐，驸王昪及王家之人欺压帝姬、辱蔑皇家，坐不敬，王昪五分尸，王家本家之人斩，亲族放三千里，嫁女不纠其罪，其后世孙三代之不得为官！”

    她知官家不在乎自己儿命，但惠福帝姬他总是在乎的，便央求：“小儿千错万错，百般不对，但他终究是帝姬的夫君啊！您若是杀了他，帝姬日后该当如何？求您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官家！”

    王母畏惧于他威势，两战战，只是挂心儿命，撑着不肯退缩，膝行几步近前，哭：“官家，小儿有错，您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便留他一条命苟活于世吧！”

    “哦，那刚刚好啊。”李世民笑容闲适，眸里却凝结着冬日寒风：“斩王昪十指，分赏给驸们，天寒地冻的跑过来一趟，总得带纪念品回去。”

    驸们：“……”

    说完，他向驸们和蔼一笑。

    驸们只知官家动怒，原以为置掉王昪也就是了，却不曾想竟连王家都跟着吃了瓜落，霎时间心发冷，面惊慌，悄无声息的换个，谦卑的低去。

    左右思忖几瞬之后，恭敬回：“已经有十一位帝姬嫁。”

    他神中浮现几分讥诮：“王夫人，朕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了。若说你看不开吧，你北上时被金人了又，尚且不曾自尽，回国之后坦然跟丈夫生活在一起，还不忘给别人家的女儿挑刺；若说你看得开呢，你又觉得珠珠没了你儿后半生就完了，怎么，你儿是夜壶吗，离了他就活不了了？！”

    李世民诧异：“夫君怎么了，很了不得吗？朕若是杀了他，再给珠珠选一个不就是了？三条的蛤蟆不好找，两条的男人可遍地都是啊！至于珠珠日后如何……”

    王母被他呛住，再说不话来，有心搬烈女不侍二夫的古话来，奈何自己历史也不清白，涨红着脸讷讷半晌，什么都没说来。

    李世民笑着吩咐人送他们去，又往惠福帝姬

    驸们笑容里像是掺杂了十斤苦瓜，撑着行礼：“多谢官家赏赐。”

    亡齿寒，他们尚且如此，更别说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