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妃们的哥哥们去了，到地方瞧见墓碑，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哭声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潘正和吩咐人摆了香案，祭奠之后开始挖掘，半个时辰之后，所有棺椁都被启，仵作围住鼻，开棺验尸。

    原本说到开棺验尸，王妃们的娘家还有人不同意，觉得男女有别，不当如此，只是最后到底还是了。

    潘正和说，到底是已逝之人的所谓清白重要，还是还她一个真相，使害她的人得以伏法重要？

    这话惹哭了不少人，最后还是着泪答应了开棺验尸。

    事实上，棺椁被开启之后，本不需要行多么专业和私密的检验，潘正和这个审理过无数案件、见过百十次死于非命尸的人一便辨认来，王妃们是中毒死的。

    棺椁的密封很好，因为是皇家王妃，防腐措施格外到位，尸并未有明显的腐烂，但仍旧能看王妃们脸发黑，嘴外有白沫溢沉淀后的痕迹。

    王妃们殓之前，仪容一定是被人仔细整理过的，尤其是脸这样显的位置，没理留有白沫，却没人发现。

    一位王妃如此，还可以说是巧合，全都如此，就不能这么想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白沫是在尸棺椁之后自腔中溢来的。

    这也是中毒死亡的表现之一。

    五位王妃死于毒杀，作为王府主人的楚王会是无辜的吗？

    不见得吧！

    潘正和回想一今日午后面圣时皇帝说的那些话，心里边陡然生几分快意的明悟来。

    楚王要完了！

    第117章 王爷死了五位王妃之后4

    甚至无需仵作们动手查验，潘正和自己便看来王妃们都是中毒而死，至于是否是同样一毒药，以及细微之是否有所区别，那就须得叫经验丰富的仵作们一一行查验了。

    已逝王妃们的父母没来，但是兄辈们来的不少，这时候多半哭倒在地，男人们撑收敛哀，近前去同潘正和说话。

    案件行到这一步，众人都知晓此案必定与楚王有关，既如此，又怎能愿意叫自家女儿继续埋葬此，百年之后与楚王同葬一园？

    只是楚王毕竟是皇室亲王，埋葬在这里的也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若真要将棺椁带回，又或者是安葬他，必得经由皇室首肯才行。

    潘正和既领了这差事，难免多跑几趟，吩咐人回话，再询问皇帝的意思——是否允许王妃们的娘家人将其带回，再行殓安葬？

    嬴政这时候刚从皇太后里来，听闻先前暴死的五位王妃皆是被人毒杀，眉不禁皱起，半个字都没提楚王，只说：“王妃们婚后不久便暴死，又是为人所杀，可见同楚王没有夫妻之缘，叫宗人府开几份和离书，解除夫妻关系，母家将棺椁带回，自行安葬吧。”

    想到这几位王妃多半是遭了楚王的灾，他又多说了一句：“虽为和离，但许其以王妃之礼厚葬，可协同礼一置。”

    那官员谢了恩，又匆忙去回禀潘正和，王妃们的娘家人听闻此事，忧愤之余，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潘正和第一次登楚王府门的时候，楚王尚且板着脸装大爷，这时候主次颠倒，却要到他当孙了。

    王妃们都是明媒正娶门的，府之后居住都在正房居住，最后一位王妃在正房居住的痕迹还有所残留，再去找当时侍奉的仆婢问话，案件展得非常顺利。

    对于世间大多数正常人来说，可能从生到死都接不到一桩凶杀案，但对于大理寺和查案好手来说，几乎每天都在跟凶杀案和罪犯打，寻常人里的稀罕少有，于他们而言却是司空见惯。

    着大的压力，三天之后，潘正和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