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与不甘织在一起，视线瞥见坐在园凉亭中修理弓箭的白，周书惠控制不住双，走上前去。

    “世要跟你定亲了，你知吗？”

    白都没抬：“我知啊，怎么了？”

    周书惠诧异于她此时此刻的平淡反应，绪不禁激动起来：“你怎么能这么镇定——你真的他吗？！”

    白这才抬起来，目光在她脸上一停，摇：“我不知，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反正也不认识别的人，跟他在一起也好的。”

    周书惠急了：“你既然不他，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白笑了，神有些奇怪：“不是你说的吗，女孩早晚都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嫁给世哥哥？他待我那么好，相貌好，也好，是个上上等的夫婿人选啊。”

    周书惠：“……”

    周书惠仿佛受了些伤，还想再说什么，于思弦留在白边的婢女却在这时候捧着时兴鲜果来了。

    她不敢叫于思弦知这些话，笑着同白寒暄几句，起离开。

    ……

    定亲的日就要到了，于思弦脸上笑意愈，较之此前的虚渺与冰冷，更添几分真实。

    白却愁眉不展，不见半分期待与希冀，全然没有新娘的羞涩与欣喜。

    于思弦既真心她，难免关切，白起先不肯讲，他问了几次，终于黯然开：“说是定亲，但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在这儿的要么是肃王府的客人，要么是你的亲朋故旧，而我的血脉亲人呢？一个也没有。”

    她向来刚，受了伤也不喊痛，这时候底却分明有了泪意，别过脸去，不肯叫人看见：“若是爹娘还在，该有多好，即便他们不在，爹的故好友，外祖家的人来看看也是好的……”

    “算了，”白站起，失落：“就当我没说，你去忙自己的吧。”

    于思弦见她如此郁郁寡，难免心疼，拉住她手思忖几瞬后，轻轻：“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左右距离定亲还有一段时间，我使人去搜寻一二倒也使得，只是……”

    白瞬间会意，摇说：“还是不要了，我爹娘的故旧亲朋都在北方，何家掌控之地，何必为此生事。”

    嘴上如此说，却是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