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荆州肃王父时，他都不曾提及此事表功，当真是真君。

    白心钦佩，与郑瘸寒暄几句，又往父母坟前说话祭拜，接连三日之后，动往京城去向拜谢何丞相与何康林。

    ……

    周书惠同周书瑶一归家，心愧疚难当，往后院周夫人房中去跪，由衷忏悔：“从前是女儿不懂事，惹祖母和娘生气，给周家抹黑，现在回了家，竟还犯糊涂，实在不该……”

    她低，声音低沉：“娘，女儿不会再寻死，也不会再什么格的事，我已经想好了，您在家的时候，女儿就在您边尽孝，等您百年之后，便落发家，姑去，为祖母和娘祈福，也为周家祈福。”

    周夫人定定看着她：“书惠，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周书惠叩：“是，女儿所言，字字句句于真心，绝无半句谎话！”

    “好，好好好，”周夫人欣然而笑，旋即老泪纵横：“你终于大了，只是这大所付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周夫人没有劝她，周书瑶也没有劝，对于周书惠来说，不婚不嫁，家终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起码她背后还有周家，还有妹妹，无论如何，都会顾看她终老。

    周二夫人听闻此事，随之默然，回房之后从梳妆台最底的暗格里找来一封信，没有打开，只对着信封神良久，最后叹气。

    娘啊，那孩自己想明白了，倒也省了我去这一遍。

    周二叔回房看见，轻拍了妻肩膀一：“什么呢，一个人神儿！”

    “娘辞世之前，留了封信给我，”周二夫人舒气：“若有一日书惠了有碍周家声名的事，再度回府之后，便把这封信拿来，容我也看过，叫她落发家，余生祈福，早先嫂嫂病着，她又刚回来，我实在不好开，现她自己说了，倒也便宜。”

    周二叔没想到母亲想的这么远，钦佩过后，旋即又伤起来：“儿孙不孝啊，老人家走得都不安心！”

    周二夫人笑着宽丈夫：“好在这会儿都好了，娘在九泉之也能安心。”

    第二年的天，周书惠随同周夫人一门归府，路却被人堵上了，母女俩心奇怪，打发人去瞧瞧怎么回事，不多时，便有随从小跑着回来回禀：“何家那位公定亲了，府里人在外边分发喜钱，去抢的人可多呢，路都给堵上了，一时半会儿的通不了，夫人，咱们还是绕路走吧。”

    周夫人听是喜事，眉宇间也跟着盈了几分欣然：“是何丞相府上的公，还是何夫人府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