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轻松起来，顺势往椅背上一靠，语重心：“我知你们的志向，也明白你们的心愿，我今年四十有一，假设还有二十年寿数，当使天无波无澜，可二十年一过，我合了，这天又该如何，便未可知了。走一步看十步，什么都是这样的。”

    周家三妹听他说的郑重，神齐齐一肃，一掀衣摆跪到父亲面前去，同样认真：“女儿明白。”

    周琬眸里盈满自信，昂然：“女儿自信不逊于世间须眉，他日史书工笔，必为一代英主！”

    说完，又转过去，柔和了神，注视着两个妹妹：“我们妹三人的志向，爹爹是知的，我们想要的从来不是单纯的权位，正如同我不会留恋前朝的储妃之位，阿靖不留恋侯门主母份，而阿萱也对皇太妃的份不屑一顾一样，我们真正想要的，是指天的权柄，是以女之立足朝堂，对天发声！”

    说到此，周琬神中浮现一抹着悲哀的缅怀：“娘亲她是多么惊才绝艳的女，若是能朝堂，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只因为她是女人，就先天的被抹煞掉所有机会，只因为她不能诞育男嗣，便要承受安里许多人的讥诮和嘲讽……”

    “凭什么，只因为她是女人吗？为什么男人就要女人一？可男人明明也都是从女人肚里爬来的啊！而在这世间，如娘亲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太不公平了，我们要什么，我们必须要什么！”

    刘彻心里边对这一席话持矛盾态度。

    要说完全赞同，他是男人，先天就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可要说反对……德他就是死了的周夫人啊！

    刘彻心很复杂。

    周琬却在这时候转向两个妹妹：“为了咱们妹三人的志向，为了娘亲，也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女人，咱们当年在爹爹面前发宏愿，不会为任何外所动，即便是储妃之位和侯门主母的份。到了今天，咱们夙愿得偿，为了将这志向发扬去，我仍旧想同两位妹妹立誓，三代之间，誓无男君继位，以此保住你我妹三人一生心血，不至于付诸东。”

    刘彻听得眉微动，周靖与周萱反倒笑了。

    “大说的很是，咱们都是女，所以能会到女的难与艰辛，但世间如爹爹这样的男又有多少呢？”

    周靖神一正，附和：“若立男嗣，他先天就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的，如此一来，咱们耗尽一生所谋取的成果也会被打上肮脏不堪的印记，后世有鉴于本朝故事，对女执掌政权的防范只会更，而此事便如逆行舟，不则退，无三代之功，不足以移风易俗，改变旧有的陈腐观念，若真是立了男君，只怕咱们千辛万苦谋求的一切几年之间便会灰飞烟灭！！”

    周琬微微颔首，以为然，二人一去看周萱。

    周萱豁然笑：“两位膝有，尚且不曾反对，小妹的心又岂会如此狭窄？”

    刘彻没想到她们竟会这选择，心着实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