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恕这么问，就已经肯定了他是有的，而且他不会骗他。

    他手指停在屏幕上颤抖着，放手机打开了床铺的箱。

靠在背椅上，微微抬了凝视着他。

    夜宋知起来上卫生间，看见南恕书桌还亮着灯，而桌前是已经趴着睡着了的南恕，手里着一个小小的布娃娃。

    可他也明白，谁的阻止都是没用的，就像那时南恕疯了一样想要逃离他们家，中努力了几年，目标从未变过，这些都是为了时知远，为了这个早已不认他的哥哥。

    箱被他上了锁，里面是那十三年他与时知远的回忆，可当时走得太着急，行李并不是他收拾的，很多东西没能带走，有一个陶瓷娃娃是时知远送他的生日礼，他特别惜，如今，估计也找不回来了。

    南彻张了张嘴，想说的话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选择了吞回去。自从回到A市，南恕一直于焦虑低沉放弃自我的状态，看他这个模样，也许已经不止一次在时知远那里没讨到好脸，南彻突然后悔当初没能阻止他，去哪里都比回来这里好得多。

    他的沉默已经告诉南恕答案了。

    回去的这一路南彻跟在他后，看着他脚步飘忽，却还是持着想要走直线。他清楚南恕是极度逞的一个人，只要他想，一些事就无法再改变，哪怕没有好结果，哪怕破血。

    南彻把他送回了宿舍，原本是担心他发酒疯，却见南恕回到那儿就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他看了其余的三人，压低了声音：“早睡吧。”

    南恕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很久，保存到了通讯录，备注是哥哥。

    叫醒南恕比他想象中的容易，醒来也并没有表现不满，宋知看着他里的血丝，声音很小：“回床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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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东西被他摆放整齐，一直心保。时知远陪他参赛的冠军奖杯，时知远给他买的玩，他和时知远共同完成的手工涂鸦，时知远给他画的向日葵……还有很多时知远买给他的布朗熊。

    南恕依旧没抬，手指放在手心用力握了握：“能不能告诉我。”

    南恕微红的睛一直在看着照片里抱着他的那个人，看得睛痛了才低。南彻走后不久，其他人已经熄灯上了床，手机亮了起来，南恕看了，是南彻给他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没说其他。

    他确实知时知远的手机号码，只是从未和他联系过，是他爸爸从五年前开始就关注着时知远的生活，四打听才得到这十一位数字，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也牢牢记住了。

    他不知这只熊对于南恕来说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夜里凉，他只担心他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