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恕想到小时候是时知远带他去学的钢琴，那时候时知远说钢琴曲很奇妙，一个个小小的音符串联起来居然会凑成那么动听的旋律，人的也会居然通过琴声传达来，或喜悦，或忧伤，或不舍。时知远陪他参加了很多比赛，前两次没得名次时南恕伤心了好久，因为选的曲不合适，老师说他的音律很空，让人听了就忘。

    时间从不等人，夜幕早已将近。

    时知远在他对面坐，南恕看着他，手指地攥着，他们之间很难得这么平静，这也是五年之后第一次他和时知远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这一瞬间他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盛了碗汤，放在时知远前。

    时知远站在窗边看着许酩怒气冲冲的离开，他整个人在了沙发上，看了时间，南恕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又一次了厨。

    “许酩，不要否定你自己。”时知远直视他的双眸，“你很好，特别好，好到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我何德何能能拥有你的，我又怎么能让一个有问题的自己去毁了你。”

    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后南恕手里拎着很多菜走了来，他没上楼，抬望了，看见走廊站着的时知远。

    时知远却笑了笑：“好的。”

    南恕受了打击，时知远一直安他，陪他找到了适合他的曲目，陪他一起练习，陪伴他无数个日夜，后来南恕终于能弹得很完了，他把第一个奖杯送给了时知远。

    “对不起，这些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自私？我拒绝了你，却又接受了你这么多年的好意，我很谢你一直以来拉着我往前走，陪我跨过生活中的困难，我也想着要回报你什么，但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知远——”许酩的中闪着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恼怒，他几乎说不其他的话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时知远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说：“你自己选吧。公司的份，或者一个不完整的我。”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时知远说，“我给你，你要吗？”

    时知远微笑着，抬抚摸着他的脸庞：“你想要的只有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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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于这个问题选择不回答。

    时知远将他夹的菜都吃了嘴里，他注意到南恕的菜都是他以前的味，避开了他不吃的材，也注意到他那充满伤的双手，而这顿饭南恕一没吃，一直在看客厅中央的那架钢琴。

    这次的菜品很多，都是他认真学来的，从小生惯养的他从未过厨房，回到A市后开始认真学起了饭，虽然比不上酒店里的，但好在营养完全跟得上。

    南恕走到钢琴前坐了来，他的手已不像当年般细光，如今他的手上都是伤，疤痕无法消除。

    他弹了几个键，可是手一直在抖，他闭了闭，膛起伏，听见了海扑打沙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