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俭依然乐此不疲，医生护士有时提起沈苑会说“你弟弟”，林俭总是耐心地纠正他们：“我男朋友。”

    沈苑只是笑笑，不当众打他的脸，但也没明确表态。

    就这样林俭已经很知足了，他嘴，沈苑会过来亲他，一伸手，也会把他想要的地方送上来。

    林俭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就冲他过的错事，够沈苑拒绝他百十来回的。

    表白的事林俭没再提，或者说没再正式提，直到……他真正恢复如初。

    沈苑不是不想答应，而是不敢，刚睡过这老男人都能不认账，他又怎么能相信一个病号在病床上的保证。

    但……怎么就没有了呢。

    从林俭院以来，沈苑几乎每天都来找他，不是咖啡厅就是家里，了班就过来，风雨无阻。

    他其实很着急，林俭不仅不表白了，连那件事也只字不提，他明明澡都可以自己洗了。

    不然就自己来吧。

    沈苑振作起来，买了新年礼，决定郑重表个白，大不了就再被拒绝一次，反正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有林俭家里的钥匙，了门，发现漆黑一片，正要开灯，一颗蜡烛亮了起来。

    “先别开灯。”林俭收起火，坐到沙发上朝门招了招手，“过来，有东西给你。”

    沈苑抑制不住心脏的狂，走过去顺着林俭手臂的力坐在他上，明灭的光影之，近在咫尺的脸庞越发摄人心魄。

    林俭把沈苑的手扔到自己脖后面，就着微暗的光线亲他的脸、嘴，手顺着线去找他的脚踝，脱了拖鞋和袜，林俭往那上面了一个金属链。

    “我第一次正经给人送东西，”林俭说，“不你喜不喜，都得给我带着。”

    沈苑哪能不喜，闭着睛保证：“我每天都带，洗澡也带，睡觉也带。”

    虽然他连是什么都不知。

    林俭刮他的鼻梁：“乖了。”

    “哥，那什么，”沈苑被林俭的阵仗吓到，眩得想撞墙，门之前要说的话忘得一二净，“我……”

    “哥有话要跟你说。”林俭打断他。

    这孩跟他说了太多次，从今以后，这样的话都由他来说。

    “我上过手术台很多次，每次不伤多重，都会奇迹般地活过来，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眷顾我。”林俭突然开始忐忑，好像在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曾经一挑五的时候都没这么张。

    虽然已经默背了很多遍，但那零几被拒绝的概率，此刻夸张地放大在前。

    “但我今天才明白。”林俭咽了咽，“此时此刻能抱着你说我你，大概就是我，活到现在的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