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台略显荒芜，显然日常无人打理，也不设置摄像。祁乐意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么一块秘密宝地，没跟任何人提过。

    “你怎么在这？”祁乐意生地问。

    三人正莫名其妙地对峙，隔练习室的门开了，郎雯的脑壳伴着他快的声音从门里探来，“对了，秦哥——”

    这时候就特别想烟。

    看来是特意来找郎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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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天骄忍不住回，朝秦燊说一句“谢谢”。

    这对话似曾相识。

    “不认识，不知。”祁乐意脸沉，见蔡天骄明显不信，语重心地补一句，“以后再见到那人，离他远。”

    “回去吧。”祁乐意转，把蔡天骄往练习室里推。

    蔡天骄好奇地问：“乐意哥，你认识他吗？他是谁啊？”

    □□味迎面来，秦燊没有接话，尾带笑，从兜里掏烟盒，先递向祁乐意，“来？”

    就是慌，莫名地慌，对很多事。

    祁乐意：“……”

    祁乐意的心倏然收。那一刻他有烈的错觉，他们回到了10年前，他总在天台等秦燊，或秦燊在天台等他，无论是第一千次还是第一万次这样见面，一看到对方的脸，他们都会忍不住地傻笑，这日复一日、平平常常的相见就是值得两个少年傻不拉几地心怒放。

    又或许不是回到了10年前，而是之后的那10年不过是一场走观的幻觉。

    谢个。祁乐意在心里腹诽。不留地合上门后，祁乐意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鼻，那家伙的肩胛骨也太了，可别把他俊秀笔的鼻梁给撞歪了。

    一秒后。

    祁乐意理直气壮地着脊背，假装自己原地消失。

    蔡天骄顿时噤声，不敢说话。

    一门，祁乐意直奔楼梯，蹭蹭蹭地上了楼。

    蔡天骄：……还能这么作？？？

    3秒后。5秒后。10秒后。

    祁乐意看看郎雯，又看看秦燊，秒懂。

    第九章

    “祁乐意，你真以为这里的隔音很好？”

    蔡天骄：“为什么？”

    祁乐意：“因为他是个衣冠秦兽。”

    秦哥……叫得亲啊还？

    秦燊迈步走过来，敲碎了他的幻觉。剪裁得的浅灰西装勾得秦燊的材修，发也梳成了大人模样。他又了个，比起18岁那年，至少了好几厘米。

    秦燊鼻腔里哼笑一声，忍着没笑得裂开嘴，行云地自己叼上，打火机咔嚓一声燃，舒舒服服地一一呼，那舒坦劲儿，宛如在烈日军训的人面前啃西瓜。

    太缺德了。

    秦燊非常顺理成章地来到祁乐意旁，祁乐意这才从他的贸然登场回过神来，将自己的鄙夷放大输，“怎么哪哪都是你？”

    秦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怎么不能在这？”秦燊反问，目光扫了扫蔡天骄揪住祁乐意胳膊的爪，又疾风扫落叶般落回祁乐意脸上。

    也许一睁，我们都还在原地。

    门外再无动静。细听能捕捉到轻微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人是赶走了，这个午祁乐意却练得心不在焉，顺拐的次数骤增。没一会儿，裴叙、顾修明和王跃哲都回来了，练习室闹了起来，祁乐意借遁，溜了去。

    然后卡住。很显然他没预见到门外的这个场景。

    烟还真送上门来了，附带一只人形烟盒。

    祁乐意也不嫌脏，反正宿舍里有洗衣机，就这么靠着栏杆，望着远神。今天是天，整片低沉沉的天空迎还拒地铺满云，似乎有越压越低的趋势，像极了祁乐意现在的心。

    祁乐意心尖被猛地一挠，想什么来什么，但偏偏是自宿敌之手，心挣扎半晌，祁乐意风亮节地咬牙切齿，“不吃嗟来之。”

    脚步声从后响起，祁乐意回看去，秦燊的脸以一故人的默契与蛮横，不由分说地撞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