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你编，你接着编，我刚看了，30开外，看样还能继续跌。”

    祁乐意：……这是嘲讽，这是赤/的嘲讽！

    祁乐意：“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后来他才明白，这实则是漫漫扑街路的开始。

    换他他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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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乐意心里闷得越发透不过气来。他曾对自己发誓，要以功成名就去打秦某人的脸，现在可好，他都连续隐两期了，刚烧起来的那把火还没燎原就快凉了。

    “错觉。”雷汪说，“全世界99.999%的人压不在乎你是谁。”

    祁乐意不想跟他贫嘴了，转正题，“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能不能熬过3520？”

    十八岁的男孩，五官致，朝气蓬。英家，名校教育，还有很明显的艺术天赋。

    “你是我签的，我说你行你就是行！”雷汪突然激动，“你看到优秀的人很多，但整个圈里优秀却不了的更多。娱乐圈不讲纸面数据，”他郑重，“这是门玄学。”

    “嘿，你这话就不对了，”雷汪来劲了，“送外卖你能送成个什么样儿？金牌外卖小哥吗？娱乐圈这一行起步是难，但是上限有多不用我给你举例了吧？”

    雷汪：“我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你想象一我真诚的睛。”

    这样一个神仙小哥哥，粉丝有什么理由不喜？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好看的很受迎。

    “汪啊，”祁乐意说，“我咋有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的觉呢？”

    反正他自己的脸现在是疼的。

    雷汪：“……有难度，不要放弃希望。”

    他大概只有一颗厚颜无耻地信自己会火的心。

    第三十五章

    当雷汪跟他天坠地胡一番，忽悠他在那份艺人合同上以狗爬字签自己的大名时，祁乐意真心以为，这将是他为事业奋斗的开始。

    “你打住，”祁乐意想起来就气，“当初你咋说我的，你说以你的职业光，我就是块能火的料，站着不动都能火，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坦白代，你祖上是不是路边给小孩卖武功秘籍的？”

    祁乐意气闷地走到一边，靠墙坐，从镜里偷看练舞的郎雯。

    “你说得对，”祁乐意说，“可我跟人家比什么？家，背景，学历，资源，人设，实力，舞台经验，粉丝基础……我哪哪拼得过他们？”

    祁乐意：“……那就是那0.01%的人都在针对我。”

    祁乐意：“……”

    晚上，看完新上线的第六期正片，祁乐意憋不住了，跟工作人员要来手机，联系了雷汪。

    秦某人……有什么理由不喜？

    雷汪没敢告诉祁乐意，某些现实确实是残酷的。

    格也好，懂事，吃得了苦，忍得了气，明明已经比别人拥有更多，却总能不哭不闹，埋苦。想祁乐意十八岁的时候，都快熊上天了。

    雷汪愣住，“咱的人生理想只是想带个星，喜当爹就算了……”

    当初签约时，祁乐意如实告知雷汪，他学历中毕业。雷汪错愕了10秒，然后斩钉截铁：没关系，不重要。

    雷汪：“奇迹往往就发生在一夜之间……”

    第六期，他的存在依旧四舍五约等于零。别人夜以继日地练习，被节目组塑造成努力人设，他夜以继日地练习，查无此人。

    居然似乎很有理的亚。

    祁乐意还真想象了一雷汪的小睛，“……我送外卖都比跟着你混挣得多。”

    “是0.001%，”雷汪严肃纠正，“宝贝儿，答应我，以后在镜面前千万不要谈跟学术或文化有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