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好像完全没听到秦燊的话，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秦燊质问，“你他妈为什么要走？”

    这个问题，祁乐意以为自己早已放了。反正注定得不到答案，何必折磨自己。

    却会在夜人静，蓦然回首，放不的就是放不。

    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是想不明白。

    “你在哪？！”秦燊全然顾不上司机和助理的目光了，怒气冲冲地第三次问。

    祁乐意不吱声。

    秦燊额青暴起，抬手住手机的麦克风，对助理：“打电话给雷汪。”

    助理忙不迭联系雷汪，且非常聪明地猜到了秦燊要跟雷汪问什么。

    助理才刚拨号，秦燊就无比暴躁地“”了一声，把手机狠狠地甩在了质的座位上。

    祁乐意挂电话前，分明有句话还没说完。

    “我……”

    我什么？

    他到底想说什么？

    秦燊前所未有地烦躁。

    司机只开车，大气不敢，助理仍在兢兢业业地等着雷汪接电话。秦燊呼一气，朝助理一伸手，助理连忙把手机给秦燊。

    正好那边传来雷汪的声音：“你好？”

    “祁乐意现在在哪？”秦燊劈盖脸就。

    雷汪反应很快，没说两句就大概明白了状况。秦燊声音里压的怒气听起来随时有爆发的可能，雷汪万万不敢得罪掌握着《四人三班》一半命脉的秦总，好声好气地承诺他立刻就能找到祁乐意的位置，然后把手机给胡乐乐，让她好好哄着秦总，自己去正事。

    祁乐意原本那个屏幕都开了裂的破手机在签约当天就被雷汪扔了，雷汪打公款给他了一个苹果。祁乐意平生第一次用上这么端大气上档次的牌，当场就被动得想为雷汪卖。

    雷汪没给祁乐意科普，苹果有一个很实在的功能，叫“查找我的iPhone”。

    开机作是雷汪帮祁乐意搞定的，账号是雷汪帮祁乐意注册的，全程一条龙贴心服务，让祁乐意什么都不用心。祁乐意心也大，这辈都没想过自己有被人跟踪的可能，他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价值连城的秘密，隐私安全意识简直为零。

    雷汪不一样。三年助理生涯，他当了三年经纪人和艺人的夹心层。经纪人要控，艺人要自由，双方时常有利益冲突，而承受冲突最多的人就是他。经纪人总叮嘱他，要时时刻刻看好艺人，艺人的一举一动，乃至私生活的方方面面，全要向经纪人汇报。明星的生活即事业，什么离作品近一，离生活远一，那都是话。

    艺人却非常反这样的监视，一旦助理被艺人发现有背后打小报告的嫌疑，这个“叛徒”在艺人心里就算是社会死亡了。

    理好和艺人微妙的距离是经纪人的必修课，雷汪从自己的上司上地会到了这一。经纪人就像家，说是要给艺人自由，但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要得技艺明。

    雷汪看中祁乐意的其中一就是这人靠谱，看似沙雕，实则心明亮，不会胡来。苹果手机是他留的一个伏笔，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