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说过了，那些粉现在不掉，以后总有一天要掉的。

    他明白了。

    秦燊带着祁乐意了空的公司。秦振连保镖和秘书都支走了，办公室拉了所有百叶窗帘，秦燊一门，就看到一尊黑着脸坐在他办公桌后边的老家伙，以及立在一旁张中又透着几分等着看好戏的期待之的秦翰。

    祁乐意目视前方，后脑勺靠着椅背，半晌，才：“有什么好怕的。”

    祁乐意转，透过秦燊背后的门，能看到办公室里的秦振和秦翰。

    秦燊顿住。

    祁乐意很清楚秦燊和他母亲的关系，心雷区疯狂蹦迪，老为何如此想不开。

    祁乐意不明状况地，无辜地打量了一暴怒的秦老爹，心里有遗憾，哎，这辈他跟那五个亿是无缘了。

    雷汪都不敢想象，今夜过后，祁乐意的粉丝还能幸存多少。

    秦燊在里面待了有十几分钟，这过程中祁乐意半个字都听不到，看来秦燊的办公室有意了隔音，效果还很好。终于，门被刷地拉开，秦燊脚生风，大步迈了来。

    意料之外，理之中。这很祁乐意。

    随后，祁乐意和那位主播的微博同步放直播预告，声明祁乐意会亲自解答有关此次谣言的一应问题，各大营销号纷纷转发，“意中人”大军军心回，都觉得祁乐意是要真上阵辟谣了。

    十几分钟的谈话里，秦燊句句都地戳着秦振的肺，终至彻底谈崩，秦燊却一个转就画风突变，这一声温柔的“乐意”重重地敲秦振的耳里，他越过秦燊后背，狠狠瞪着祁乐意的脸，每个字音都像一记重锤，砸向秦燊的脊梁骨，“秦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妈是你害死的。”

    不就是承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不就是把真正的他展现给大家看么。不就是掉粉么。他又不是没糊过。

    秦燊没接茬。车刚好停在红绿灯前，秦燊伸手，覆在祁乐意苍白的手背上，很凉。

    这“总有一天”，来得有快而已。

    “怕么？”秦燊反问。

    砸钱一时，辟谣火葬场。要不是秦燊当初脑一上来就咣咣咣发动钞能力，给祁乐意拉足了仇恨，祁乐意不至于才刚火起来就被人狠狠一刀。

    秦燊嘴角一弯，轻轻笑了。

    “秦燊！”秦振一声怒吼。

    “怪我么？”秦燊又问。

    秦燊也不回，对祁乐意：“乐意，走吧。”

人气和碑都不错、绝对靠得住的主播，给祁乐意安排了今夜这场访谈。稿严格对了好几遍，确保不会及祁乐意不想谈的话题。但还是有风险，不知直播间的观众们会说什么不堪目的话来，雷汪三番五次叮嘱祁乐意，不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当场发作，稳住就能赢。

    这一刻，门里的秦翰，门外的祁乐意，虽不同阵营，却默契地受到了同一微妙的东西——杀气。

    祁乐意的手动了动，没挣脱来。

    祁乐意早有所料，耸耸肩，自个在外边闲逛起来，顺四参观打量。

    这是他自己的坎。不有秦燊没秦燊，他早晚得过这一关。

    “笑什么？”祁乐意尖地一瞟。

    秦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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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就这么个人。别人喜他不喜他，他都是这么个人。

    “你……”秦燊迟疑开，才问一个字，祁乐意就摇，“我不柜。”

    “但我不会否认。”祁乐意又。

    祁乐意很自觉地在秦燊后几步之外停，不等秦振示意，秦翰就走上前来，砰一声关门，把祁乐意隔在了门外。

    祁乐意好笑，“想得你，自作多。”

    秦燊：“嗯。”

    秦燊猜也是这样。在国，除非柜的同时转幕后工作或索退群，不然只要还剩脑，都不会铁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