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雷汪心里，秦燊依旧是那个挥金如土的秦爸爸。

    “秦总，”雷汪可怜兮兮，“咱家乐意可咋办啊？”

    祁乐意的合约剩一年多，说不，说短，大概也够了——足够榨祁乐意的剩余价值。祁乐意被爆黑料以来，雷汪接到了不少歪瓜裂枣的综艺或活动邀约，都希望祁乐意去唠嗑唠嗑，但雷汪一看那些附带的台本要求就通通给丑拒了。说白了，就是让祁乐意去演一个梁小丑，薅着他这波度给人民群众提供乐。

    场费是给得不少，可真一上场就蹭蹭掉价了，此后这就会成为祁乐意的定位。他家乐意不能受这委屈。

    铁打的作品，的度。有作品垫着，底气才能足。

    雷汪前些日带着祁乐意去试了几次镜，结果还没来，但至少有三个剧组已经给了雷汪明显的暗示——试镜就是走个过场，角肯定是祁乐意的，等着签合同就行。不过雷汪真正属意的是最后两场——都是S级上星剧，一大IP改编的古偶男三，一原创都市剧男二，前边几场试镜主要是给祁乐意练手用的。

    结果被梁奇志打了个岔，萝卜带泥，又牵扯了后边那一大堆七八糟的事，雷汪忙得焦烂额，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那两个S级项目的剧组都没给他通知试镜时间！

    雷汪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以公事公办的吻说，不好意思啊，已经选到合适的演员了，回有机会再合作。

    言之意：为什么没通知你你心里没数么？

    雷汪心里有数。他只是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雷汪尝试着至少争取到试镜的机会，被对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挡了回来。雷汪叹一声，知梦是不成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撩一撩那几个给他打过包票的剧组。

    好家伙，吊无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雷汪一问过去，得到的全是同一句“已经找到合适人选了”。

    原本在谈的几个大型碑综艺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前不久才签合同的两个知名零品牌代言也被对方要求中止合约，好在代言广告还没正式上线，对方才不一步要求经济赔偿。

    雷汪：……这个世界，毁灭吧。

    当前的状况就是，祁乐意手上没有影视资源、没有综艺资源、没有广告资源——没有正儿八经的优质资源，其它那些辣资源不提也罢。前阵手一样伸过来试探的各小jiojio不到10天的时间里刷地撤了个一二净，祁乐意的半年计划变成了回家自己吃自己。

    雷汪万分庆幸他没直接拒绝《四人三班》。只要第二季秦燊继续投资，祁乐意不说升咖成双男主，起码保住男二这个位置还是可行的。

    然而当务之急是保住自主权。原来的老板基本不事，雷汪就喜他这，因此心甘愿地着卖□□的心，挣着卖白菜的钱。换个新老板，恐怕由不得他和祁乐意这么放飞自我。

    祁乐意这么个三无艺人，剩余的合同年限也不，绝卖不什么好价钱，甚至还会被趁机压价。雷汪都不敢想他们会被什么妖鬼怪给捡漏，然后往死里榨祁乐意。

    秦燊听雷汪在那叨叨半天，着太，开打断：“停。”

    雷汪住嘴，乖乖等待秦总指示。

    “把你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秦燊说，“我跟他谈。”

    雷汪还没等到秦燊的好消息，就先等到了卓岭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