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没人看得来这是冬天。

    第二阶段的拍摄地定在Y省东北方的S省省会C市。从开机起，整个剧组就得全撤S市了。

    尚云让易谦在D市租了一个废校区，了半个月时间重新捯饬了一遍。大分工作人员和设备都在11月陆陆续续抵达了D市，易谦在那整顿得差不多后，12月初，正值天寒地冻之时，尚云领着祁乐意、徐英卓及一主创团队，浩浩朝D市发。

    到达D市后，尚云给祁乐意和徐英卓两天修整时间，第三天是开机仪式，仪式当天立刻开拍。

    也是在到达D市后，尚云才给祁乐意和徐英卓发了详细剧本——还只是第一阶段的前半段。签合同前尚云确实给过他们一份剧本，但那只是故事的概述，并不是正式拍摄时给演员用的对戏剧本。

    尚云这个怪癖祁乐意觉得也是没谁了，雷汪的说法，除了飞页的剧组，但凡剧本完整的，哪怕不在开拍前行剧本围读，正常的导演也都会早早把剧本给演员，恨不得他们提前把台词背个瓜烂熟，省得在片场反复NG浪费时间。尚云可好，带着俩菜还敢玩这一手，究竟是对他们太自信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尚云给两个主演两天时间熟悉剧本，自己则去坐镇群演选现场。稍微多几句台词的角他都是在S市选好了带过来的，导致路费宿这一块的开销猛增，易谦预算得都秃了，尚云可不，没钱也非要任。来到这里之后，尚云一副“我就知会这样”的表，对着当地的群演挑挑拣拣，半天来没几个满意的。

    中阶段需要的群演主要是学校里的中生。Y省终年光明媚，紫外线充足，当地人的特就是肤黑，这里还有个梗，区分本地人和外地人看肤就行了。

    可《杀人犯》的两个主演，祁乐意是冷白，徐英卓看起来比祁乐意健康一，但鉴于他的生活往往是昼伏夜，很少见得到太，跟普通人对比还是偏白。这么两个主角往一群黑里一放，那个违和扎得尚云睛疼。

    尚云一声令：肤太黑的不要。易谦都快汪一声哭来了，在人均黑的本地招群演，你说不要黑，尚大导演您咋不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尚云一脸“I told you so”，幽幽：“我都说了在S市招人……”

    S市胜在外地人多，剧组也多，明星梦的人更多。大咖他们请不到，招几个群演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易谦要炸了，“在S市带一个军团的人过来？这么搞去别说一千万，一个亿都不够你造作的！”

    当初他还奢望300万拍完这电影？他的秋大梦！

    尚云张了张嘴，没接话，心：他家老爷拍一电影，那确实是一个亿都不够造作的。

    两人在群演这个问题上拉锯了两天，易谦不得已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去找大学生来演中生。中生基本都是原生态生，中国的中生谁有那个心思护肤打扮？大学生讲究一些的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