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业务他熟。

    尚夫人笑得如沐风，“小易，来者是客，这于礼不合，你好好待着，陪咱家老爷喝喝茶啊。”

    易谦心里一咯噔。

    尚鸿这次的十二金牌召岳飞，醉翁之意不在尚云，而在他啊！

    果然，尚夫人拉着尚云消失在客厅后，尚鸿背着手，朝易谦示意，“来，聊两句。”然后走上楼梯。

    易谦跟着尚鸿了二楼的书房。

    托尚云的福，他见过尚鸿不少次，但这是第一次跟尚鸿单独谈话。他不仅是同学的父亲，更是中国大名鼎鼎、票房过几十亿的导演，易谦四舍五就是在看着自己遥不可及的未来，他简直比论文答辩还张。

    “是不是被电影局打傻了？”尚鸿一在自己的主位坐，就开门见山。

    易谦张了张嘴。

    尚鸿嘴上不说，实则对儿的况一清二楚啊。

    “就你们这样搞，五年都上映不了。”尚鸿又。

    “那……”易谦有儿谱了，大着胆发问，“尚导您……给指条明路？”

    尚鸿没想到易谦这么直接。

    不过，这也正是他要跟易谦谈的原因。

    当导演，看演员得准，归到底是看人得准。他了解尚云，这话要跟尚云谈，就尚云那心比天的艺术家病，当场就得吵起来。他对易谦有印象，觉得这是个务实的小伙，和尚云搭档，中和一尚云的心，刚好。

    尚鸿拉开屉，把一叠厚厚的本抛到桌面上，砸啪的一声响。

    那是一本自行打印的资料，封面是白的，没有一个字。

    易谦走上前去，试探着翻开。

    是剧本。

    “只能在这看。”尚鸿说完，起，门。

    尚鸿合上门后，易谦迫不及待地哗啦啦翻开这本厚实的资料，一看究竟。

    这是在《杀人犯》原版剧本的基础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

    有印刷，也有手写的笔记，笔记还分了好几批。

    尚鸿将《杀人犯》每一个过不了审的都标了来，针对每一个列审的上限标准，还往往给不止一个修改方案。

    在严格的审制度最大限度地保留自己的故事本，是一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