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这个时间，研究所的同事来得还不多，良昭只象征地回复了几句问候。

    径直到办公间披上白大褂，在修十指上好手，掩盖住袖的一截白纱，像往常一样走实验室。

    研究所的日常就是泡在各数据里，除了堂和办公室几乎不用涉足别，寡淡却不容闪失。

    直到短暂的休息时间，同事间的聊天才开始了实验以外的话题。

    “昨天你们聚会怎么样？我也想去啊，可正好撞上家里老人过寿。”

    “昨晚的气氛特好，就是可惜，没听到往生的新驻唱。好像有个跑酷的社团把楼上清吧连包一个星期了。”

    “可真是有钱，这得挥金多少啊？每天十几二十万起谈？”

    同事们的谈论并非夸张。往生是A市最有风格也最客的娱乐场所，在夜场街区里是一家独大的存在。

    “现在的大学生多会玩啊，哪像我们那会儿死读书就奔着往上考的。”某位博士专员笑着叹，话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来。“诶对了良工，你弟弟这个月刚上大学吧？也是在A市吗？”

    未等良昭回复，已经有女同事帮忙宣扬：“良工弟弟是A大计算机系的，邻省的考探。何工，你这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

    良昭没有加讨论，自顾自用左手轻轻摇晃着一剂浅蓝的溶。仔细对了遍数据结果后才把试放回架里。

    “我今天有些私事，想要提前离开，午也不一定会回来。组里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直接打给我，其余的就等周再理。”

    “没问题，你放心去忙吧，这边我会盯着的。”何工接手了文件夹，笑着应声。

    “那就辛苦了。”良昭稍稍颔首示意后，推门离开实验室。

    -

    A市机场大厅里，某延误航班的落地播报响过几遍。

    已坐在座椅上等候多时的良昭闻声抬，在刚飞机的人群中搜寻片刻，终于看到了父亲的影。

    合上手里的杂志，起朝着一位五十岁的旅客迎上去。“爸，在这边。”

    良父在大学任教多年，满皆布着学者气息，与面前半的儿相比，气质上平易亲善了许多。

    “等很久了吧。”

    “不久。”良昭边抬手接过父亲臂上搭着的公文包和外，边沉声询问：“林阿姨这次没有和您一起过来吗？”

    良教授轻拂了儿的肩膀，与他并排走接机大厅，和蔼应：“恩，她手边有个重要的案最近几天要开，实在走不开。所以专门达了任务，要我替她来看看你跟阿和。”

    “我很好，您和阿姨不用挂念。”

    对于过早独立的大儿，良父并无丝毫担心，笑着调转话题对象：“弟弟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他哪里来的那胆。”

    谈话间两人已经停步在提前叫好的租前，良昭替父亲拉开车门，接着问：“航班延迟了很多，这个时间是要直接送您到会议地吗？”

    倚靠到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的良教授了。